子沾染到李沧的皮肤上,产生一种灼热的、针刺般锐利而细微的疼痛,细小到常规视力几乎无法分辨的金属尘埃沿着皮肤的褶皱和毛孔爆发,完成扎根,向皮肤下发散出无数条金属纤毛。
李沧的表情清汤寡水,很有兴趣的在胳膊上搓捻着,搓起一条不断蠕动的、宛如虫子一样不足一厘米长的金属丝絮,轻轻一扯,一坨倒锥型的约莫弹珠大小的肉块随着这玩意生生从胳膊上被撕扯下来。
那一小坨血肉陡然心脏般跳动起来,体积膨胀,无数细若发丝闪烁着金属冷光的根须虫子一样扭曲蠕动着疯狂吞噬血肉争夺营养。
啵。
灰飞烟灭。
短短一瞬间,从极动到极静,从有到无,空气中只留下一股不甚明晰的纤毛团状烟气。
而这,还是脱离了李沧这个模因母体的“卒中”血肉,至于那些扎根进他皮肤下的金属粒子,到底是谁吞噬谁可想而知。
迄今为止,在有限的尝试中,吞噬并转化李沧血肉后存活下来的异化独立个体数字依然是零,上一个这么干的那个永远值得铭记的名字叫埃斯特尔,而现在我们一般会把他所留下的祭念品隆重的敬称为【恶役】。
道友是真的留步了。
就还是那句话以作祭念:换个名字换个活法儿,只是也不知道埃斯特尔老同志还能不能重拾昔日理想找到他所向往的自由和神性。
散布到空岛上的金属粒子,或者说种子的结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终究是没能形成混乱区间那轮回天生一般的生态系统,甫一降生生龙活虎,但很快就像是染病的秧苗一样,先是生长停滞蔫头耷拉脑,随后枯萎死去,被呈血肉一样质地的空岛吃干抹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