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些不大方便过审的原因,索栀绘一番话说得相当之凌乱,倒也不妨碍李沧听懂以及冲动之下快刀乱麻抄起因果律大棒做出一些先入为主的判定。
李沧提起这个事就一肚子气,想想都觉得抽象,一群不务正业的货把功课都做到索栀绘和秦蓁蓁身上去了...
是没活儿了吗?
啊?
是不是没活儿了!
这个那个三番五次暗示明示的,这个论心不论迹那个论迹不论心的,好家伙么,一根筋直接两头堵了,果然啊,我堂堂带魔法师阁下还是太过体面和优雅了,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一些与事实不大相符的错觉...
我timi就该吃完被告吃原告!
我timi吃吃吃!
“对...对不起嘛...”索栀绘楚楚可怜的柔媚眸子目光逐渐虚无,空洞得像个娃娃,身体微微打着摆子,玉软花柔弱不胜衣,喉管有若箫吟:“你不要生气,不要说气话嘛!”
“差不多得了你,喝点水?”
“不要...喝...别的...”
翌日,大雾,艳阳高照。
两座空岛已经显现出微气候的雏形,细小的冰晶齑粉氤氲在空岛周围,分解着阳光,形成平铺直叙的雾魇,璀璨犹如星环般缓慢涌流、潮汐起落。
高不过空岛地表十米的沉重冰雾为斑斑块块硕果仅存的草皮植被挂上繁复而瑰丽的雾凇,冰棱颀长,细小而尖锐,在吊脚楼门外蒙头大睡了整宿的花花一整个成了狮子王,“鬃毛”叮叮当当,虎背熊腰,画风就很像是某些浮夸页游的冰系神兽。
李沧一脚卷飞堵门的冰狮子,对着太阳抻了个懒腰,浑身上下骨节爆豆一样噼里啪啦的炸响,然后吐出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
“吼~”
大尸兄反倒是没什么精神,一副要告状的架势,如此高强度的搓麻对他来说学习量和工作量显然有些过于巨大了,毕竟在除了进食的正常情况下,你都很难在一只行尸身上见到黑眼圈红血丝这种东西,更何况自带充电宝的命运仆从。
李沧支使两只三狗子从厨房里搬出来三箱烘烤得恰到好处的异化骨骼碎片异兽肉异化血脉碎片奥利奥,陪玩工资现结,概不拖欠。
这些东西都是太筱漪提前批量备下的,外面有箱里面有袋袋里还有一枚入的独立包装,在心思细腻情感丰富的小小姐看来,大尸兄还有一众逆子都已经非常的拟人了,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它们的老父亲还要更加人性化一些,像一个个小孩,虽然熊了一点,但尚且单纯脆弱,所以尊重和仪式感都是非常必要的,总不能喂猪似的把饲料往地上一撒,那成什么了。
“小小姐真是好呢...”索栀绘披着虎皮褥子靠在门框上,白皙玲珑的裸足踮着,慵懒的说:“这么漂亮的小饼干,我看到都想吃一口了...”
“你是真的饿了!”
“鹅鹅鹅...说好的量大管饱呢...李沧同志...你还得练哈!”
李沧一撸袖子:“你——”
“错了!错了错了错了!”索栀绘鹅鹅鹅的笑,躲过魔爪的同时主动投怀送抱,用李沧的怀抱把和自己的手把虎皮褥子牢牢缚在身上,“饶了我嘛,口嗨又不犯法,再用就真的坏掉了嘛,你不能竭泽而渔!”
“唔,好像来人了,你先去穿件像样的衣服。”
“嗯?”
某人放肆桀骜邪魅狂狷的倒背着手,一轮纤薄的黑风暴在脚下突兀的具现出来,漆黑的影翳折射出模糊而虚幻的人形,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带魔法师的牌面直接拉爆。
emmmm...
虽然李沧不愿意承认,但这应该大概可能也许八成已经是新逆子唯一像个法爷的地方了。
“啪啪啪!”
索栀绘手上快门声接连不断,旁边还支使了两只三狗子站在那一通鼓掌啊,只能说小茶包她是懂提供情绪价值的。
李沧嘴角一抽,脸都黑了。
不过至少,他作为一名带魔法师熟练掌握的超级英雄半月板毁灭落地式日后必将迎来一波肉眼可见的特效升格,把钱都花在刀把上大概属于是这座岛上的区域特色吧。
李沧站在空岛边际线上等了好大一会儿,远远的就看见金毛兽耳的希尔比站在船头一脸捉急:“戴莉!戴莉!我妹妹在哪,你没饿到她吧,她很能吃的!”
“蛤?”属实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展开,李沧一时话茬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她打了一宿麻将,听说赢了不少!”
“哦,什么是麻将...”希尔比搁着好几里地大喊,就这么唠上了,“不过,你怎么会飞啊,你的翅膀长在哪儿了?”
远远的,希尔比挨了个巨响亮的大脖溜子。
从他身后走出来一尊比希尔比还要高出一大截的金毛兽耳亲娘,遥遥冲着李沧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犬子不争气献丑了的歉意微笑,总之,这会儿倒是能看出来希尔比可能真的未成年了。
“我就说好像哪里不对...”李低头对换好了衣服才过来的索栀绘说:“发现没,Mammy two shoes对他们似乎完全不起效啊,看着明明也像是个猫科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