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新的笔友了。
这段经历对她来说很特殊,也很珍贵。
她一直都很喜欢自己幼时的那位笔友,虽然恐怕今生都无缘谋面。
但正因为那段时间有关阅读的交流,让她渐渐豁然,发觉人生或许只是一种体验,即便她没有了亲人,为了活着本身也应该好好活着,还要想方设法让自己活得快乐一些。
生命本就是一种经历,好比与罗道夫斯的友谊,就像是命运悄无声息给予她的馈赠。
施婳捧着书出神间,目光措不及防瞥向睡床。
只见昏黄的阅读灯下,贺砚庭眼皮沉阖,静谧疏冷,白日的端肃无声散去,仿佛已经入睡了。
他睡姿很优雅,纹丝不动,呼吸平缓,也没有任何细碎动静,额前的碎发稍显慵顿,没了素日高不可攀的冷冽距离感。
柔和的灯光打落在他脸庞上,映出过分深隽的五官轮廓,美感寂然,这个男人,连入睡都如同一副古典名画。
施婳原还有些犹豫,没想好自己是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还是上床睡。
忽而看着他沉睡,她亦是一阵倦意上涌,眼皮都开始打架。
将书签夹好,才读了三分之一的书随手搁在小几上,赤着脚踩上厚实的羊绒地毯上,立在床边僵持。
她无声吞咽,最终心一横,一把掀开松软的丝绸被,侧身躺了上去,遥控一摁,主卧所有灯光瞬间归于寂灭。
施婳谨慎地贴近右侧床沿,侧身而枕。
心里自我开解道,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与其在沙发上将就,还显得她过分畏慎,倒不如坦坦荡荡上床。
也不知何故,今夜月色皎洁,夜间气温明显降低,可主床上的被窝却显得格外暖。
因为太暖,所以催人犯困,入睡深且熟。
这一夜无梦,好似是施婳搬进雁栖御府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床软得令她全身筋骨放松,充分享受睡眠带来的滋养。
她甚至一觉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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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浸润了蓝白天幕,庭院内的玉兰叶片染上了露水,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冷沁。
冷金色的光晕透过玻璃窗落在她阖垂的眼皮上,少女慵懒地撑开眼,习惯性地伸展胳膊。
极轻的一声碰撞,柔腻的指腹触碰到过分炙热的温度,是不属于她的体温。
莫名的燥意令她以很快的速度恢复苏醒,指腹微微发烫的触感叫人下意识产生疑问,无意识
地多抚了几下。
等她双目清明,彻底撑开眼皮,看清了眼前的光景时,霎时间惊得浑身僵住,一瞬不瞬地凝着他:“你、我、你怎么……我们怎么会……”
男人清隽的眉眼近在咫尺,施婳心慌失措,大脑以迅疾的速度飞快回忆着昨夜的情形。
贺砚庭踏足主卧,还借了她一本书,没读多久他就睡着了,紧接着她也止不住犯困,随后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因为睡眠质量好,所以入睡之前的记忆都还是相当清晰的。
她记得很明晰,自己入睡时,明明是侧着身子背对贺砚庭,而且有意保持着守礼的距离,是很谨慎小心地贴着床边睡的。
现在怎么会……莫名其妙在他怀中醒来。
而且两只胳膊还抵死缠.绵般环在他腰际。
所以她刚才抚的,分明是他精.壮腰部温热发烫的皮肤。
难怪她觉着摸起来远比自己的体温要高呢……
瓷白的脸皮儿透着刚睡饱的红润,像是抹了薄樱色的胭脂,那双剔透灵动的眸子水波清浅,羞怯闪躲,明晃晃地溢出难以自控的娇赧。
落在男人寂然深沉的眸底,只觉诱.人。
他薄唇微启,虽是刚睡醒,却丝毫没有幽闷之气,那股沁人的木质冷香反倒愈显。
柔软丝绸被下,他的整个怀抱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沉郁气息。
施婳语无伦次间,只听男人清冷的音色轻描淡写发问。
“睡得可好?”
她整具身体凝滞,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之感,因为太过惊惶,甚至不曾察觉自己身前的两团温软还不知死活地抵在他臂弯内侧。
“还,还行……”她细声支吾,一心含糊应付。
一道似笑非笑的轻嗤,透着他不加掩饰的揶揄。
“太太,你把我手臂压麻了。”
须臾间,男人灼热的呼吸似乎贴得好近好近,修长遒劲的手指忽轻忽重地抚着她纤软的腰,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一瞬。
那股温度透过她薄薄的睡裙,透入肌肤,融入肉骨,酥.麻心痒的惊悸瞬间蔓延全身,心跳如奏鼓。
砰、砰、砰。
施婳几乎被他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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