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木乃伊’,旁边各式各样的仪器监视着木乃伊的身体状况。
负责带玛奇过来的仆从把人带到后就离开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玛奇走到床边,垂眸看向半死不活的伤者,抬起双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在手指上的透明丝线伸向病人,治疗开始了。
......
信长被老板叫走倒不是因为什么大事,主要是老板的儿子被咒灵所伤,老板要报这个仇。
放在以前老板可能会选择雇佣诅咒师,但眼下有现成的人选,还比诅咒师便宜忠诚,傻子都知道选后者。
老板也不‘偷工减料’,给信长备好了各种咒具——皆彭格列出品。还说若击杀了那只伤害他儿子的咒灵,大大的有奖赏。
将近半年的积攒,老板也是个出手大方的人,信长的小金库其实不少了,但谁会嫌钱多呢。
信长直接应下。
老板非常高兴,拍了拍信长的肩,暗示信长如果做得好,以后发展空间大大的有。
不管是不是画大饼,反正眼前的利益是真的,信长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实则内心无动于衷。
不一会儿的功夫玛奇就治好了伤者,收回丝线,打开房间门。
门外等候着有人,见玛奇出来,愣了下,怀疑的问道:“您治好了......?”
“嗯,你们可以进去检查。”
老板很快收到了玛奇那边把人治好的消息,迫不及待的看儿子去了。
信长和玛奇站在一块等待。
就在这时,别墅外面传来一阵动静,接着没多久门就被保镖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和服的金发青年。
金发青年漫不经心的环顾了一遍四周,最后视线落在玛奇的脸上。
信长见状不动声色的往前站了站,挡住金发青年的视线。
青年挑了下眉,嗤笑道:“哟,挡什么啊,这么护着,是你的马子?”
玛奇转头看向金发青年,面若寒霜,眼神冰冷。
信长:“......”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玛奇在旅团中的武力值虽算不上高,但是尊贵的奶妈,连脾气最暴的飞坦都得敬她三分,若说飞坦动手是让人生不如死,那么玛奇出手就是让人求死不能。
信长没吭声,他不知道金发青年的身份,万一是老板的哪个重要人员就麻烦了,他对自己目前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不想换。
哪想金发青年越发嚣张,开始从头批判起信长的外貌再到穷鬼、屌丝、没本事的废物——因为信长被他都说的这么难听了还不反抗。
跟在他后侧方的司机小声提醒青年道:“直哉少爷,别跟一个下人计较了,有失身份。”
“我跟你说话了吗?关你什么事?”
连自己人都照怼不误。
信长更懒
得理人了。
再难听的话他以前都听过,这点口水话不痛不痒。
老板在这时走下楼,他的表情很轻松,看起来是确定了儿子被玛奇医好的事实。
“神医小姐,这是一点小小的报酬。”
特助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玛奇面前。
玛奇看了眼,1后面有八个零,伸手接过。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信长,送神医小姐回家。”老板淡淡的给了信长一个眼神。
楼下的动静他并非没有听见。
金发青年“啧”了声,眼神阴狠的在信长身上打了个转,这回倒是消停了。
信长发动车子,载着玛奇回诊所。
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看着前方认真开车,一个支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抵达诊所,玛奇拉开车门准备下车。信长突然说道:“别做太过了,小心反噬。”
“只是让他烂嘴而已。”说完,玛奇侧身下了车,嘭的关上车门。
信长想了想,既然玛奇都收拾他了,那他就不套那个嘴臭的小子麻袋了。
幻影旅团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以德报怨。
有些时候他们当时能忍,但下来后是绝对要报复回去的。
除非报复的代价难以接受。
——金发青年真该感谢里梅,否则他活不过今晚。
*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投射在大地上。
美好的一天从捡垃圾开始。
剥落列夫套上羽绒服,踩着收垃圾的小坡三轮车,出发前往各个小区的垃圾回收处收卖废品。
快到的时候剥落列夫停下车,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口罩来戴上。
倒不是因为冷,主要是为了遮挡脸上的空洞,免得吓着人。
剥落列夫是古东冬多族的人,古东冬多族一族从出生起就会被亲生父母在身上用针扎洞,到后面逐渐扩大,最后形成大小不一的黑洞。
和美观之类的原因没有丝毫关系,古东冬多族人擅用身体上的洞造成一种‘风洞’现象,是一种攻击方式。
剥落列夫身上的洞很多,脸上更是一边有三个,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