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的烂虫。” 林瑰雪没听清:“什么虫?” 纪珍棠问:“所以团委怎么处理他当班长的事?” “据说已经压下来了,他爸也不是白混的,这点事还办不好么。” “……” “没办法,学校就是小社会嘛,班干部竞选就能看出来,水很深的,很多所谓的调查的,选举啊,都是走个过场。意思是,这事我们解决了啊,别再找到我们头上来了。” 纪珍棠动了动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重重地用鼻息出了一口气。 赵斯齐被保了下来是真的,他仍然稳坐班长的位置。 其实这事跟纪珍棠没有太大的干系,他做不做班长影响不到她什么,所以她在票数上画叉的时候也真的没有多想。 她想不通的是,在规则之外还有规则,权利之外还有权利。 给她一支笔,又不给她真正的自由。 以为这事是个小插曲,纪珍棠也没多想。 很快到体育课。 纪珍棠选的是排球,隔壁场地有人在练网球。 她刚打完两局,捧着球往旁边要休息的时候,一颗网球“砰”的一下砸在她的肩膀上,纪珍棠一惊,回过头去,看见赵斯齐端着一张高傲不羁的表情过来,弯腰捡起他的球,而后冷笑一声:“抱歉啊。” 纪珍棠略感蹊跷,但既然他已经道了歉,就没再说什么,肩膀疼疼的,她揉捏了两下,没搭理他。 她坐到阴凉处,在树下喝水。 赵斯齐没走,跟他两个兄弟,逼近她,他靠在旁边护栏,冷不丁说了句:“诶,你是私生女啊?” “……”她错愕地抬头看他。 赵斯齐又问:“真假?小三生的?” 纪珍棠忍不住:“你少乱说,我爸妈是自由恋爱。” 赵斯齐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又揣摩似的说:“那就是未婚先孕?” 旁边两个男生附和地窃笑。 “那你妈还挺浪的,不会是卖的吧?听说鸡都是这样,只生不养。诶,你说国外的鸡会不会高级点——” 砰! 他话音未落,纪珍棠怀里的排球精准无误地砸中男生的脸。 “草!”赵斯齐捂着肿痛的鼻梁,皱紧了眉心,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纪珍棠气到全身发抖,一时间气血上涌,怀着睚眦必究的恨意,也死死地瞪回去:“你才是卖的!你出去卖倒贴钱都没人点!!死绿豆眼!金针菇!” 在男生的拳头落下来之前,一个体育老师吹着哨子飞跑过来——“干嘛呢干嘛呢,别在课上起冲突啊!” 赵斯齐的拳头被老师握住,他挣了挣,忍不住骂了几句脏,体育老师强行把他按住。 “草!”赵斯齐又响亮地骂了一声。 “不好意思老师, 我不上了。”纪珍棠一屁股跌坐在位置上, 捂着心口,艰难地出声说,“不是很舒服。” 老师忙说:“行行行,你歇会儿,回宿舍歇着也行。” 林瑰雪发现这里事发,也匆匆赶过来:“没事吧?喝口水?”她递过去矿泉水。 纪珍棠低着头,觉得呼吸不畅,摇头说:“胸口闷,心悸。” “这么严重,要不要叫救护车?” 她说:“惊恐发作,等下就好了。” “真的没事?” “习惯了,我经历多了。焦虑的症状。” 林瑰雪一边拍她肩膀,一边忧心看着被老师架着远去的赵斯齐,问她,“怎么回事,怎么吵起来了?” 纪珍棠没有那么多精力跟她解释,只是握着林瑰雪的手臂,虚弱地说:“你陪我一会儿,手好麻,动不了。” “好好好,”林瑰雪急忙攥住她的手,搓搓她的手指,“我给你揉揉。” 纪珍棠再抬起头,不受控的泪已经淌了出来,豆大豆大地往下滴,林瑰雪唉声叹气地帮她擦眼泪,哄着她说:“不哭,不哭。” 突如其来的风波让纪珍棠没有继续上课的力气。 她等身体症状缓了缓,独自回了宿舍,心跳平息了,眼泪却止不住,她一路迎风,两道泪痕斜斜地被风干在脸上。 还在上课点,宿舍楼很安静。 纪珍棠到楼下,路过大厅时,瞥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着等人,她没多想,脚步加快要过去,那男人却突然蹿过来,匆忙拦住她:“哈喽,纪小姐。” 纪珍棠怔了下,看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魁梧的人,打着领带穿着西装,正用一副不太适合出现在女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