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寓意。人家想着古典美,她想着反封建,想着要自由。 “她总是有许多奇思妙想。” 从小如此。 钟逾白望着手心里的红玉,莞尔笑着,有几l分唐突地讲出了一句心里话。 徐妈懂他的心思,点着头,附和说:“很可爱。” 她指着簪子上的蝴蝶。 但他理解成了夸人,应道:“是。” 这一日,纪珍棠下午来时,有了通行证,沉章园架得高高的门槛为她放开。 她穿了一双厚底的雪地靴,吱嘎吱嘎踩着雪飞快过来,脚步几l分活泼轻盈,在温室里浅憩的男人隔着大老远就听见,慢慢地掀开了眼皮。 她到钟逾白待的茶室门口,站在廊间,蹬了两下地,抖抖羽绒服帽檐上的雪,把身上掸干净了,纪珍棠探进半边身子,她将手放嘴边扩音,调皮地压着声说:“我来找你们的园主咯。” 她扶着门框,上半边身子往里面斜进来。 很皮。 钟逾白背对着她,正舒适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他穿件黑色的薄毛衣,长身松懒,从背后看,肩颈的线条宽阔优越。闻声,男人唇角轻掀,倒是没回过身, 只轻道:“外面不冷?进来暖和。” 咔一声,门被她关上。 纪珍棠进来往冰凉的手心哈气,见这偌大茶室只有钟逾白一个人,便不拘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茶,迫不及待要给他讲经过。 “事情解决了?” 钟逾白起身,走到桌前,在她的桌子对面坐下。 “狠狠曝光他,首战告捷。”她得意地一笑,灌一口热茶,瞧一瞧顶上的中央空调,话锋一转,“好暖,我能把外套脱了吗?” “随意。”他说。 她今天穿一件纯白色的羽绒服,中规中矩款式,没什么特别,但被她雪里染过的一张纤尘不染、白里透红的脸衬得很高价。拉链被刺啦一声扯下,里面略显修身的毛衣露出,领口被她扯了扯,又抖落下几l片雪。 纪珍棠说:“我刚刚来的路上躯体化发作,好严重呀吓死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最近这个事情搞的,本来都好了一阵子了,都怪赵斯齐。” 喃喃自语吐槽着,她松开紧拧的眉,接着给他汇报:“特别可气的一件事,我不是把视频发出去了吗,我们老师还找到我,安抚我说已经结束了,叫我把论坛里的帖子删了,我说,我就不!” 她叉腰,气鼓鼓,“凭什么删呀?簪子本来就是我设计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曝光坏人有什么错?” 说完,看他,要认同:“对吧?” 钟逾白淡笑,点头:“不删,没理由。” 纪珍棠点头如捣蒜:“就不删,能耐我何。” 她往杯子里丢了几l个枸杞,晃一晃,将几l颗干燥的红点浸湿了,又说:“诶你知不知道,钟珩很爱玩,总是去一些风花雪月的场所,赌牌喝酒呀什么的。” 钟逾白眉梢轻抬,不知道她提这个用意是什么,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纪珍棠并没察觉:“跟你待在一起呢,就喝水,喝茶,喝药,打打麻将,或者看看仙女跳舞,附庸风雅。” 钟逾白道:“不好吗?” 她转转杯,瞧瞧他,没说话。 他紧接着说:“那些地方,一股浊气。” 这八个字,怎么竟然让她听出一点不忿? 很反常,能够听见钟逾白批判起什么。哪怕没有挑明,这样的语气出现在他这里,已然足够尖利。 纪珍棠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他没注意她促狭的笑,只说:“喝茶利于清净,养身。” 她点点头:“当然,也不错也不错。” 钟逾白不响。 纪珍棠继续说:“对了,说到钟珩,你的小侄子,其实我挺烦他的,我室友说我是他的白月光。我真讨厌白月光这个词,被一厢情愿的深情驾到高处,谁要当?但是不得不说,他这个人呢心倒是不坏,还是有几l分仗义在的,那天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我还不知道怎么抽身呢。” 隔一张八仙桌,钟逾白侧坐,留给她一张温润如玉的侧颜,她说着,瞧着他微敛的长睫。 他听得很平静,没有打断。 等她讲完,才回应一句:“不提这个。” 钟逾白说罢,室内的药材气味提醒他某件要事,去提药罐,倒一点药给她:“煮了一天,火候适中,应该好了。” 纪珍棠不敢置信,挑眼望过去,杯子里浑浊的药,看着就觉得苦涩:“这药怎么还要你亲自熬?” “收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