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问:“生日想要什么?” 纪珍棠一惊,还没从小小风波里抽神:“你说什么?” 钟逾白淡道:“既然珠宝首饰都不喜欢,总有别的想要的。我提前了解,以免买来又不合心意——” 他话音未落,纪珍棠摇了摇头,她全然没心思想这个,接过小桃递来的创可贴,一边问:“钟珩旁边那个人是谁啊?” 钟逾白取过创可贴,简单覆上伤口,贴好,答道:“钟瑀,他的哥哥,是我二哥的儿子。” “我从没见过。”她说,眉头皱得很深,好像看到一张照片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在国外念书。” 纪珍棠冷不丁问:“你恨他吗?” 他闻言,有些诧异,而后微微一笑:“什么叫恨?” 不久之前,他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她问仇人,他就问什么叫仇人。 这种问题好深奥啊。 他不正面回答,或许是真的答不出,也或许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在这件事上做迂回。 纪珍棠不想跟他掰扯:“不恨的话,你把他照片丢了干嘛。” 钟逾白说:“因为多余。” “……”非常掷地有声的一个回答,简单利落,让人无法反驳,看似也没有再提问的余地。 纪珍棠稍一怔忡,愣在原地,少顷,她缓缓回神,去扶她撞到的案桌,“我、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从不和我主动说这些事啊?” 男人逆光站着,并不紧张,冷静自持,风姿清举,没有丝毫谈论恨或者仇人的隐忍,只有一说一地回答她的问题:“多说无益,我只想让你开心。” 他明明从不逃避,也不隐瞒,但总莫名让她觉得心思深重。 回答也很明朗:不想让她被他错综复杂的家事笼罩。 也的确,这都不该是她考虑的问题了。 如他所说,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纪珍棠也是这么想的,不要预设太过久远的幸福,昨天还在说着这话,既然如此,管他的过去与恩怨做什么? “生日想要什么?”钟逾白轻飘飘地掀过这个话题,又轻声地问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