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美,然后便见虞画棠对他勾唇笑了起来。 龙女的笑,自带魅惑的能力,比她的容颜更让人心颤。 画棠笑了一声,音色温柔:“我的追求者?那你愿意娶我吗?” 她这么说,当然是挑衅。 虞画澜的脸色果不其然变得极差,但他很快也笑了起来:“柳兄确实是来求娶的,如今看来,阿棠对柳兄,似乎并非无意?” 柳易眠痴痴看了画棠许久,那一日,虞画澜与柳易眠交谈了很长时间,画棠坐在不远处的湖心亭里,她的妖力不多,听不到湖岸边两人话语的内容,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再看向湛蓝的天穹。 不用听也知道,她像是一个明码标价的商品,被虞画澜以合适的价码,交换给了柳易眠。 虞画棠跑过,但她如何能离开而不惊动一位朱雀无极境的巅峰修士。 她挣扎过,挣扎等来的便是大门紧闭的禁锢与束缚,她甚至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浮朝大陆,虞画澜有太多办法让她屈服。 比如,将她软禁在一座高山之上。 一开始,画棠的情绪里还有不可置信和反思,反思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会,才会让虞画澜这般对自己。 她也问过他许多次。 直到有一天,虞画澜将手按在门框上,又一次给她的房间上了枷锁,然后冷冷看她一眼,目光缓缓挪动到她的腹 部,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 “你说呢?” 画棠如至冰窟。 她已经怀孕两年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瞒得极好,却不料,虞画澜竟然从一开始就知晓这件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画棠问道。 “要感知一个人的体内是否还有另一份心跳,是很容易的事情。”虞画澜道:“别忘了,我是朱雀无极。” 画棠张了张嘴,无数解释的话语在唇边,却又尽数咽下。 她要说什么? 说自己没有背叛他,没有做那些他想象中的事情? 谁信? 她自己都不信。 她沉默了很久:“我是龙女。” 虞画澜挑眉:“所以?” “你想要柳易眠来做我的龙侍,又或者说,龙父?”画棠问道。 虞画澜饶有兴趣地看着面色苍白,却依然坚持在与他讨价还价的女人:“是谁……重要吗?” 他靠在门框上,轻轻挑眉:“他总会知道,他的父亲是我。如果他不知道,我也有办法教他知道。” 十里红妆,宴席从少和之渊的门口摆到她居住的山下,画棠脸上挂着机械的笑容,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般跟在柳易眠身后,随他完成了浮朝大陆成亲的全过程。 满目绯红,满目荒唐。 画棠看着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的一切,只觉得想笑。 讥笑。 笑自己自以为逃离了龙女一族沉重的枷锁,便是天高海阔任鸟飞,却原来她其实……没有羽翼。 她甚至不能展翅,所谓梦幻泡影般来自虞画澜的那一点点自由的气息,都不过是虞画澜为她编织出来的一场自欺欺人的幻梦。 梦醒了,她不必在乎红绸的另一端是谁,她只是需要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父亲。 又或者说,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让她的这一次分娩,拥有一个合乎情理的缘由。 大婚的夜晚,是洞房花烛。 柳易眠是温柔的。 他如此痴恋她,对待她近乎虔诚,只是他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话语。 诸如: “我遵从我们的约定了来娶你了,阿棠。” “阿棠,我们说好的,洞房花烛的时候要……” 后面是一些污秽不堪的胡言乱语,画棠茫然地盯着他,眼神慢慢失去焦距。 什么约定,什么说好了? 被进入的那一刻,画棠甚至没有感觉到疼。 她盯着床帏的一角,有些冷漠地感受着此前在龙女一族的课程中无数次提及的过程。 然后,眼瞳骤缩。 在终于与别人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之实的这一刻,画棠的脑海中多了一段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凭空出现的记忆。 又或者说,有关龙女孕育应龙所应当知道的知识。 她终于知道,为何当初,她会在任性地违背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