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怕他成为昏君。 好在他之前在奏疏上的回复都极英明,也算打消了一点顾虑。 楚音靠近他脸颊,鼓足勇气去亲。 伸出他口中时,碰触到舌,慌得她几乎想立刻逃走。 可半途而废,还得重新再来,只能坚持。 男人的呼吸变沉,手握着的位置不时的更换。 越来越危险,有星火燎原之势。 她及时停下:“圣上,可以了吗?” 还不够,但第一次已经很好,他笑了笑:“你学的很快。” 她并不想要这种夸奖,当然,这比被说“傻子”好多了,她也顺势奉承道:“都是圣上教得好。”说完,脸颊一热,垂下了眼帘。 这种害羞有种不自知的勾人。 他心头微微一荡,手指揉捏着她的腰问:“阿音,你喜欢朕吗?” 好突然的问题。 楚音有点慌张,可她知道该回答什么。 这阵子陆景灼虽未明说,可已经做得足够明显,自己若没有回应,还表明自己不喜欢,那是一点不给天子脸面,等于将自己与楚家置于危险之地。 她将脸埋入他怀里,轻声道:“妾身当然喜欢圣上了。” 被衣袍遮着的声音有点含糊,却又意外带着点甜。 他知道这是假话,可此时就是想听。 “再说一遍。”他要求。 楚音调整了下语气,说得更像真的:“妾身喜欢 圣上。” “◬()_◬” 楚音:“……” 说了许多遍后,她真有点不满了。 哪有光让她说“喜欢”,他不说的? 不过罢了,就算他说,她也不会当真,不会放在心里。 回去坤宁宫后,她喝了好些水润嗓子。 下午,陆景灼没有再出现。 傍晚时分两个孩子听完课都聚在母亲身边。 虽然乳母离开了皇宫,陆珝十分难过,可因为多了父亲的关爱,弥补了那个空缺,是以那难过也淡了不少。 “娘,父皇刚才又来教孩儿L骑术了呢。”他笑着告诉母亲。 楚音叮嘱道:“好好学,别让圣上失望。” “嗯,孩儿L已经能自己骑一圈了。” “是吗?真厉害。”她鼓励儿L子。 父亲上回训斥兄长的事,陆珍一直记得,倒是毫不羡慕兄长,也不羡慕母亲:“娘,您将来真的还要学武术吗?是剑术还是刀法啊?” 楚音一阵头疼:“不知,以后再说吧。” 看吧,父亲肯定很严厉,母亲都害怕呢。 陆珍摇摇头。 …………………… 因只是去京城的街上走走,无需准备,故而没过几日陆景灼便告诉楚音,让她早些起来,他要带她出宫。 一开始是抗拒的,但真要出宫,楚音仍有些欢喜。 未出阁时,她偶尔也会同青州的一些闺秀相约着去街上玩,或是挑选首饰,胭脂,或是看看时下流行的成衣式样,要么是去书画铺欣赏下名家大作。 每次都是乘兴而去,尽兴而归。 这回身边虽换成天子,应该也挺有意思吧? 她隐隐生出期待。 起床时,只见陆景灼竟比她来得早,她忙道歉:“妾身还是起晚了,劳圣上久等。” 实则是他第一次跟楚音外出玩乐,颇为兴奋,等不及。 “无妨,你不必着急。”他一边喝茶一边等她。 楚音坐在镜台前梳妆打扮。 “反正要戴面纱的,随意些。”她吩咐宫女。 蔓青便只替她画眉。 镜中映出男子的身影。 他沐浴在从窗口而入的晨光里,月色锦袍被光一照,白晃晃的,将他那张俊美的脸都掩藏在了光里,唯独看得清拿着茶盅的如玉般的手指,骨节分明,形状优美。 楚音忽然道:“圣上到时可是要戴着帷帽?不然被人认出,恐怕要立刻回宫了。” 陆景灼不止手生得好,容貌更是令人一见难忘,如果有官员看见定会认出。 他放下茶盅,唇角微扬。 之前她不肯出宫,现在倒是担心被他的身份破坏了此次出行。 多少是有点口是心非。 他故意逗她:“又不是休沐日,官员们都在衙门,不会遇到朕。” “还得看是什么衙门的官员吧?若是兵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