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这些。 “那得看你父皇的本事了,他钓到什么鱼我们就吃什么鱼。” 陆珍面色一变:“那父皇要是钓不到,我们岂不是要饿肚子啊?” 楚音看看外面漆黑的天。 平常陆景灼很早就回了,这么晚还未出现定然是去学钓鱼了。 她抿嘴一笑:“不会的,你父皇一定能钓到许多许多鱼的!” 陆珍这才放心。 次日一早,陆景灼带着妻儿去城外的落月亭。 一家四口坐一辆马车,另外一辆车装着渔具,烤具,水果点心等吃食,满满当当。 月牙湖形似月牙,以此得名。 落月亭内此时有好些人坐着闲聊,楚音透过车窗看了眼,叮嘱两个孩子:“记住了,要叫爹爹跟娘,千万别叫父皇母后,不然我们就得回宫了。” 两个孩子点点头:“放心吧,娘!” 楚音便牵着孩子下车。 刚刚着地,头上就被扣上了一顶帷帽。 “妾身带着面纱了。”她道。 陆景灼将她面纱脱下:“这东西有何用,一点遮不住脸。” 楚音:“……” 陆景灼自己也戴着帷帽:“这样好,省得引来麻烦。” 到底是吃醋还是引来麻烦?楚音哼了哼,又忍不住笑。 一家人走去河边。 东凌已经整理好鱼竿,正让内侍往鱼钩上穿蚯蚓。 楚音瞧到一眼,忙背过身。 陆景灼道:“怎么不看?不是你自己想吃鱼?” “……”她怕虫子,一切的虫子。 陆景灼将她脸掰过来:“躲什么?等会你也可以学一学。” 她的脸色顿时白了:“不要,我不想学这个,我最怕这些东西了……不要。” 声音又娇又软,像只兔子往他怀里钻。 陆景灼简直爱不释手,只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不好做什么,轻声一笑:“原来你怕蚯蚓,罢了,那便不学了,专等着我钓给你吃。” 他牵着她走到河边,两个孩子蹦蹦跳跳跟在身后。 打扮成护卫的内侍与御厨在树下寻了处位置,摆放烤具,桌椅等物。 寻到处合适之地,陆景灼拿起鱼竿,微微一甩将鱼线抛入湖中。 水面泛起小小一圈涟漪。 楚音挨着他坐,轻声问:“会钓上什么鱼啊?珍儿想吃鳜鱼。” “你呢,想吃什么鱼?”他问。 “我也想吃鳜鱼。” 陆景灼顿觉有些压力。 他昨日才学,只能保证钓到鱼,至于什么鱼,可难说。 “东凌,去问问,这湖里可产鳜鱼。”他吩咐,心里存有侥幸,没有鳜鱼就好了,可以使人去别处 买。 东凌应声而去。 不一会回道:“有鳜鱼。” 陆景灼没再说话。 男人身影纹丝不动, 楚音瞧着他, 只见他垂着眼帘,睫毛竟也是又长又浓密,眼观鼻,鼻观心的,全身心投入在了钓鱼上面。侧脸如玉,河边青青柳树遮住了光,投下一片阴影,他站在这昏暗的光线里,如一副安静漂亮的画。 楚音竟一时看得入迷。 耳边突然响起两个孩子的欢叫声:“钓到了,钓到了!” 她回过神,发现他提起了鱼竿,鱼线的尽头,挂着一尾半臂长的鱼。 “是鳜鱼!”东凌道。 她看见他如释重负,露出淡淡的笑意。 是在担心让她跟孩子们失望吧?楚音挽住他手臂,轻声道:“夫君好厉害。” 他笑意更深了。 后来又钓到两条鲫鱼,一条小草青。 御厨们收拾好开始煮鱼肉羹,还有烤鱼肉。 香飘十里。 陆珍吃得高兴,叫道:“爹爹,下个月我们再来吧?” “好。”陆景灼答应。 楚音夹了块烤鱼肉送到他嘴边:“辛苦夫君了。” 也许她仍不喜欢他,可也不是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吧? 陆景灼张开口,吃掉了她夹的鱼肉。 楚音犹豫片刻问:“还要吗?” “嗯。” 她又喂了他一块。 其乐融融时,却忽然风雨大作。 雨点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刚才的风和日丽已全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