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招妹停下摔人,但没停下打人。
他从大郎手里接过木棍,将捆在地上的官场挨个胖揍一顿。
一瞬间,院子里哀嚎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被大郎指认的在上房对着白家人用刀指着的几个官差,被揍的更狠。
老张在一旁看的冷汗连连。
阿臻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活该,让你们欺负小圆宝。”
“呸,谁让你们污蔑咱们谋反。”
村民们纷纷替白招妹叫好。
大家也知道这些官差要听命上头,深处其中要执行命令。但大家没有一人生出同情,就算上头让你干抓人的龌龊事,你的刀朝上抬一抬难吗?
非要喊打喊杀,又要上刑的。
怎么老张都知道对神树村村民抱以同情,可见同样当差的,差距还是十分大的。
既然对无辜受牵连的人没有慈悲之心,神树村人又何必有。
如果他们没有反抗,此时说不定他们都被带着木枷,强行关进大牢里了,也不见得这些官差会对他们生出几分同情之心。
“五哥。”
小福圆从上房听到动静,哒哒哒跑出来。
“妹妹!”
白招妹又朝一个官差身上揍了一棍子,丢下棍子,大踏步抱着小福圆左看右看。
“妹妹没事吧?”
白招妹看到妹妹身上没有伤,一张脸白白净净的,也不像害怕的样子,心下稍安。
“五哥,我没事。”
小福圆说道,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坏人,坏人都倒霉。”
白招妹眼里充满血丝,他可是都听到了,方才官差用刀指着妹妹,还要用木枷夹她手指。
他娇娇的小妹妹,哪能遭这样的罪?
“妹妹,是不是他用刀指着你,要夹断你手指。”白招妹捏了捏妹妹的小手。
小福圆朝地上的马公差看去。
马公差一身狼狈,被绣娘们捆成粽子,又被白招妹摔打三次,整个人摔成猪头。
和扛大刀威胁小福圆的马公差简直判若两人。
“是的。”小福圆点头。
白招妹刚才已经知道了是马公差,但亲口听妹妹说感受依然不一样。
于是放下妹妹,眼里喷射出怒火,站起身要再次去揍马公差,被小福圆扯住了。
“五哥,大哥和二哥呢?”小福圆问道。
“在县里。”
“三哥呢,可见到了?”
白招妹被小福圆一提醒,才想起他回家的目的。
方才只顾着揍人了。
“妹妹没事吧。”阿臻踩着月光走了过来。
小福圆见是阿臻,笑了,说道:“我没事。”
阿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就你胆大。”
可不是,阿臻想也能想到她的大胆。
毕竟之前被拐子到深山寺庙里,她面对穷极恶煞的拐子可是一点都不怕的,还有闲心吃芙蓉糕呢。
“你放心,你三个哥哥都会没事的。”阿臻安抚道。
阿臻看向地上的官差,尤其是马公差,眼神凝结成冰寒意袭人,恨不得将马公差身上射出几个血窟窿出来。
肿成猪头的马公差浑身酸痛无比,在阿臻的逼视下觉得身上更痛了。
本来他看到阿臻出现白家大门口,还以为是村里平常大户人家公子,自不量力来主持公道来了。
可听到老张对何顺毕恭毕敬的回话,看到近身的阿臻浑身气度不凡。
虽然是个孩子,可压迫人的气场竟然有了几分骇然。
马公差作为阳凤县新任县令的小舅子,那可是响当当的第二号人物,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自然心里不敢轻视阿臻。
“白三壮谋反是谁下的定论?”阿臻冷冷的问。
“回少爷……”张公差站出来,从善如流顺着何顺对阿臻的称呼,说道,“是万大人。”
阿臻皱眉。
“刘大人升任府城后,万大人接任阳凤县父母官。”张公差解释道,“之前一直在外省。”
“是如何判定白三壮谋反?”阿臻问道。
“小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证物是祚帝陪葬的一件玉器,是当年.当年前废太子献的千秋礼,类似玉玺的形状。白三壮还在徐家铺子当伙计时,和别人合伙做玉器古董生意,夹带了那件陪葬玉器……说是他和曾经废太子的人有牵连。”
因为他是上一任县令的人,在万县令手里就不得用,什么事万县令都会避着他。
只安排一些捉拿审理的活儿,更深的机密他接触不到。
阿臻听完笑了,扭头对何顺说道:“荒谬!一件陪葬玉器就能断定三哥谋反。”
张公差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