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迟早事儿,因此心里并不讶异。 “烦请公公带路。”白盼妹有理有据的说道。 洪公公带着白盼妹拐了回去,穿过凤仪门,朝太后所在的毓庆宫走去。 很快便来到了毓庆宫。 毓庆宫十分朗阔,宫里植遍高大海棠。 此时正是海棠盛开的时节,空气里涌动着海棠的香气。 宫人通传之后,白盼妹来到殿内,抬起头看到一位和善华贵的老妇人坐在上首,身边陪着云安公主,他知道那便是太后了。 赶紧跪下欲行礼。 “不用拘礼。”太后走下台,伸手扶起白盼妹。 “此番不是行臣礼,而是家礼。”白盼妹没有起身,结结实实的按照白家规矩给太后行了一番晚辈对长辈的家礼。 这也不算过分,毕竟太后从血缘上而言,是他姑祖母。 白盼妹行完礼站起身,太后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他来,不住的点头道:“这副好样貌果然是芙儿的孩子,担得起六元及第状元身份。” 白盼妹说道:“家母十分想念您。” 随即太后泪流不止,被常嬷嬷和云安公主好一番劝解才止住眼泪。 赐座后,太后和白盼妹话起了家常。 提到过去的甄府遭遇以及甄氏辛苦的半生,太后未免又一阵伤感。 “……太后,娘亲日子也并非都是苦。” 白盼妹讲述白家在神树村的生活,以及甄氏教导他的那些话。 太后听的很认真。 尽管她派去的人早已经摸清了白家的情况以及甄氏这些年的生活,但从白盼妹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又是不同的体会。 别看太后现在会偶有伤感,但她自打年轻时便是豁达舒朗的性子,否则怎么能助力璟王夺得天下。 当年世人都说,若璟王妃是男子,这天下便都是她的。 因此太后很快从伤感中抽离出来,和白盼妹聊起了高兴的事儿。 “对了,四哥儿,你如今迈入仕途。俗话说先成家再立业,你在家里是否有了婚配?” 白盼妹再也没有想到太后竟然扯到他的婚姻大事,喝进嘴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而坐在太后身边的云安公主则低下了头。 “回太后,晚辈不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