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身上的荷包都搜了出来,那三家丢失的都在,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个。
有人看到,直接朝人群大喊:“谁还丢钱了,快来认领啊!”
众人纷纷凑上去,柳文哲的小厮也凑了过去,然后跟着一块喊:“啊!那是我们少爷的荷包!”
完全不知自己也被偷了的柳文哲:“!”
恰此时,柳家负责这里巡视的家丁赶了过来。看到柳文哲当即一愣,随后又急忙行礼。
柳文哲沉着脸挥了挥手,示意让人将偷儿抓起来。
“少爷,您荷包。”小厮将荷包递过来。
柳文哲没接,瞥他一眼,见其依旧傻乎乎地端着那荷包,他深吸一口气,将荷包接了过来。
“少爷,这人怎么办?”家丁问柳文哲道。
柳文哲瞥了眼还在挣扎的偷儿,冷哼一声后道:“敢偷这么多,定有同伙一同作案。将人带下去,想办法问出来其同伙。再派人去县衙报案,衙门今日酉时封印,他们可真是好运气!”
那偷儿一听要报衙门,当即挣扎起来。可惜,他本就被捆着,如今又被人架着,一切挣扎皆徒劳。于是,那偷儿便朝柳文哲喊道:“柳少,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柳少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可惜,柳文哲刚正无私。(小心眼的很!敢偷他柳文哲荷包,这是想太岁头上动土吗!)
盛兮看了全程,见偷儿被带走,便转身将那扁担怀给隔壁卖春贴的,并同人道了谢。
那人虽得了谢,却是有些忐忑。刚才盛兮那一下他看得比谁都清楚,那丫头看似轻飘飘一甩,可谁能想到,竟能如此轻易地将一个人,还是个大男人就,就挑飞了呢!而最初,他可是曾想过要把这丫头赶走的!
那人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下意识离盛兮远了。
丢失的荷包都回来了,自是皆大欢喜。众人这才想起盛兮,于是纷纷看过来,却没想到竟是个瘦弱的小姑娘。
那年纪大的妇人见到盛兮就是一喜,本就是帮自己的人,更何况盛兮这脸蛋又如此招人。于是,她便伸手想要将人招过来。
然而,意外就在此刻发生。
那妇人扬起的手突然一僵,脸上喜色紧跟着一抖,下一瞬,她便捂住胸口痛苦地闭上了眼。
身旁人见状一声尖叫:“娘!”
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顿时又热闹起来,只是这此情绪不同,从愤慨变成了担忧。
“娘!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啊!大郎!大郎你在哪儿啊!你快来啊!”老妇人的媳妇一叠声喊叫,将在不远处同人说话的丈夫喊了过来。
男子惊慌地冲过来:“娘!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娘!”
只是,任男子与其妻如何喊叫,老妇人都不予回应,只是依旧紧紧闭着眼,瘫在地上一脸痛苦地大口喘气。
旁边人有人提醒:“快赶紧送医啊!”
“对,对,送医!送医!”男子反应过来,下一刻就想要背起老妇人。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纤细的柔荑伸过来,一把阻止了他。
“你干什么!你……”
“你现在动她,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清冷的声音一出口,男子一惊,围观众人亦是如此。
“你!”
“她这是突发心悸!”盛兮的手已经摸上了妇人的脉,她眉头紧蹙,一脸严肃。
嗯,还有心脏病。药铺位置她知道,等他们送过去,这人也该跟他们说拜拜了。而且今日人多,谁知道路上会不会再多耽搁会儿。
当然,除非他们真的想让她死。
盛兮想着便歪头看了眼男子。
“你,你看我作甚!我娘,我娘……”男子此刻尤为心慌,原本他想将他娘送药铺,但眼前这丫头突然来这么一句,他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盛兮却不再管他,从袖子里掏了掏,实则从空间里拿出昨日刚买来的银针。
啧,真没想到,刚买来的银针还没捂热,就这样贡献了自己第一次。
那男子见她拿出来银针,当即一凛。原本还担忧的心竟是莫名一松,却又反应过来盛兮年纪,张嘴想阻止,结果就见盛兮从中抽出一根银针,对准娘的耳后便扎了进去。
捻转轻刺,反复好多下后,她方才停止动作。
而再看他娘,状态竟是比之前好了太多!
“娘!”男子惊喜地喊道,“娘,您没事儿吧?娘,您感觉怎么样?娘……”
“别喊了,趁着暂时稳定赶紧送医吧,再不走,嗯,后果自己想吧。”盛兮见男子每说一句,那呜咽就要重上一分,生怕她好不容易暂时稳定下来的情况再次变糟。
没办法啊,她虽医毒皆有成就,但并不代表面面俱到。至少,银针这块她只是略懂罢了。
听她这么一说,男子当即不敢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