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3)

点没了命,若是近侍去晚一步,您就要给他……给他收尸了!”

刘邦拉下脸,不悦至极地问:“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在宫中对朕亲封的缙阳君下狠手?”

还有没有把规矩放在眼里,把他放在眼里?

戚夫人哭着摇头,显然是到了伤心处,再也说不出话。刘如意深吸一口气,骤然下拜道:“父皇,不是别人,是如意的幼弟。”

话音落下,殿内安静化为了死寂。

刘如意苦笑起来,又有些微红了眼眶:“父皇,如意怎么也不敢信。可事实如此,越拿着父皇赠的生辰礼,差些杀了如意的亲舅舅!舅舅被寻到的时候,绑着手脚不能挣扎……”

不消他继续,刘邦沉默半晌,看着大怒:“去把刘越那臭小子带来。传朕命令,只他一个人,不许皇后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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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殿的门槛比椒房殿略高一丝,刘越跨得并没有这么轻松。

他孤身一人,慢吞吞地战胜门槛,抬起头却没料到有这么多人,萧师傅和陈师傅也在。

刘越:“……”

那他踹人刺人的事情,岂不是都瞒不住了?

又望了一眼便宜爹,嗯,怒发冲冠,好像是来真的,他想了想,重新迈开脚步。

尽管事情闹得这么大,胖

娃娃半点也不见紧张,看得戚夫人攥紧手心,止不住的冷笑与怨愤。

刘如意闭了闭眼,心中浮现出厌恶,还有深深的忌惮。

小小年纪便如此狠毒,不愧是皇后生的儿子。此番必要让父皇惩戒,让天下人都认清刘越孝顺背后的真面目!

刘邦面色含怒,指了指半死不活的戚坪,问小儿子:“是你动的手?”

“⒘”

可爱学生居然是个两面派,萧师傅震惊万分,震惊过后的第一反应,却是为刘越辩解。

陈平沉声道:“臣以为丞相说的是,陛下怎能不问上一问,就把罪过归于殿下?”

从商周至今,自古有将相不辱的传统。戚坪一未谋反,未对君主大不敬,还是拥有爵位的朝臣,便是皇帝也不能毫无理由地将他打伤,陈平心知这点,暗嘶小殿下真狠的同时,想着如何把学生摘出来。

刘邦听进去了他们的建议。

他盯着小儿子的眼睛:“说吧,为什么动手打。”

“不是用手打,是踹。”刘越绷着脸纠正,“他以太子舅父自居,我听见了,难道不该踹吗?何况宝剑是御赐之物,自然有权教训恶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刘邦尚未反应过来,戚夫人哭着跪下:“陛下,兄长他如何敢这般自称?如今他躺着开不了口,还不是皇子越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太子舅父,陛下向来不喜因言获罪,单单凭一句莫须有的话,就能割破兄长的脖子吗?!”

因言获罪……

陈平俊美的面容微变,为戚夫人话间的含义。其余功臣皆是不忿了起来,他们自然更相信皇后所出的小殿下——太子舅父,好一个戚坪,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可偏偏戚坪说不出话,殿下又是孤身前来,如何斗得过戚夫人与赵王母子。萧何拧紧了眉,看戚夫人哭得梨花带雨,赵王更是言辞恳切,他们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不轻易动怒的丞相都有些怒了。

简直是荒唐。

一切的起因,不都是因为陛下欲废太子而立赵王?以陛下的偏心,偏向哪个岂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凄凄柔柔的哭声中,刘邦开口了。

他点了点躺在担架上的戚坪,问刘越:“你要怎么办。”

胖娃娃沉思片刻,在众臣紧张的注视下,做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利落地解下宝剑,用胖手捧起,塞进刘邦的手中:“父皇要给戚夫人的兄长讨公道,把剑横我脖子上好了。一拉,一划,用不了多少时候。”

灰黑色的大眼睛满是无畏,紧接着闭起眼,仰起头,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见便宜爹久久不动,刘越疑惑起来,偷偷睁了一

睁。

为什么还不动手?

刘邦:“…………”

他握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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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脸布满了铁青。

来了,熟悉的味道来了。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爹我装作虎着脸,本来就没想怎么样!

皇帝气了个倒仰,眼睁睁瞧着臭小子鼓着圆脸朝他伸脖子,往他拿剑的手上凑,气坏的同时还觉得这副模样有些怪熟悉的。

像谁呢?还有踹人的那股劲儿……

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