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 / 3)

不愿意让他们的长子前来长安,与父亲团聚,不住在别的地方,就住在梁园。”

刘越听得一呆,想要说些什么,吕雉笑道:“母后不缺财宝。别说库里堆积的那些,辟阳侯还在外头,越儿忘了么?”

……

刘越敏锐地意识到,母后已在一步一步地计划,让韩师傅和彭师傅出现在人前。

就因为机关匣,还有马上三件套的出现吗?

虽然还有很长的路,他抿起笑,和两个武师傅一说,韩信怔愣许久,彭越的眼眶竟是红了。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就算太后想他们的长子在眼皮子底下当人质,他也很能理解,何况太后怕是没有这个想法——

韩信塞给学生钱,太后投桃报李,想叫他们真心辅佐大王。

儿子能在皇家混个眼熟,对日后的好处都是无尽的,端看儒法两家为了两个名额打成狗脑子,就知道做梁王的幼时玩伴有多么吃香。

“太后心胸,臣拜服。”彭越嘴巴张张合合,只说出这句话,随即涌上一大股紧迫感。他不能懈怠,必须好好教导学生,否则完不成允诺,还有啥脸面立足于天地?

高兴过后,他私底下悄悄地问韩信,问出困扰许久的疑问:“梁园招兵要怎么招,

太后会如何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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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不假思索,吐出两个字:“不知。”

之前的教训告诉他,他不是当政混朝堂的料,他的归宿在军中。或许从前还有不甘,“死”过一回也醒悟了,他不会再掺和这样的事,他的目标是教出一个好学生,尽毕生之力平匈奴。

此时此刻,韩信想起汉朝未建时,劝他自立,与刘邦项羽三分天下的门客蒯通,轻轻叹了一口气。

蒯通怕是也想不到他的这番遭遇。蒯通因为自己,受了先帝的厌恶,幸好他已收拾包袱,出游四方,希望他能当上另一重臣的宾客,实现自己的本事。

忽然间,外头传来催促的奶音:“师傅,我们该练枪了。”

“来了!”韩信勾起一个笑,大步朝外走。

他的眼底闪烁着一往无前的锐光,随着荣耀加身,被功名利禄糊了心肠,谁又能想起最初的纯粹之心呢?

毅然决然参军的时候,他心中所想,是还乱世一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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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的长子韩贡年十岁,彭越的长子彭澍年十一,之所以年纪小,也是因为他们爹娘成亲晚,打仗的时候没心思生孩子。

韩贡隐约知道父亲没有死,等使者来到瓒侯封地,秘密宣布太后旨意的时候,他高兴得快要疯了。

找上门来的蒯通也快要疯了。

作为名满天下的辩士,他自觉比苏秦、张仪也不差什么,偏偏生不逢时,遇上一个淮阴侯。旧主韩信不听他的谏言,不愿背叛先帝,被安谋反的罪名夷三族,他心灰意冷,死命嘲讽完旧主的愚蠢,想要收拾行囊去齐国,那儿百姓富庶,没有那么多纷扰,足以疗慰心中的伤痛。

谁叫先帝后来知道他的谏言,对他很是不喜,长安他是待不下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保全旧主的最后一丝血脉,也算尽了主客之谊。

椒房殿武士进入淮阴的那天,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准备把韩信不满三岁的幼子韩潆偷出来。他成功了,抱着韩潆藏在臭水缸里,躲过了细细密密的搜查,看着武士把其余族人押出去,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他闭上眼又睁开,然后看武士搬出一大缸狗血,不疾不徐地撒了满地。

蒯通:“?”

在所有韩家人迷茫恐惧的眼神下,领头的武士厉声道:“丢乱葬岗!”

很快,韩氏族人被请上了牛车。

蒯通:“……”

他沉默一会儿,看着怀里颤抖的娃娃,把他送了出去:“乖,去找你的兄姐和阿娘。”

没想到大宅里边竟还有“漏网之鱼”,问清身份,武士连忙把韩潆塞给淮阴侯夫人。等到外头动静不再,已是第二天晌午,蒯通晕陶陶地爬出来,被身上的臭味一熏,吐了。

他站在满地狗血之中,吐了很久很久,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去。

蒯通走

啊走,观察牛车的车辙,足足有五条踪迹,延伸到了不同的方向。

蒯通:“……”

还布迷踪阵?

他把旧主骂得狗血喷头,毒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纠结半晌,先循着一条道路找过去。

第一条错了,第二条错了,第三条第四条还错了,第五条……终于对了。

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