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药是平日里李叔硬要她放在身上的,说是救命的良药。
沉疆歌也不懂就一个平日里只会烧柴煮饭的老大叔能有什么救命的良药去。
但她相信李叔既然说这药效奇特,那多多少少是有些用处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治好你。你争点气,我就这一粒药,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就看你的造化了啊……”
沉疆歌嘀咕完后倒出那粒药丸,一瞬间,她只觉药丸香气扑鼻。
“莫非,李叔还真藏了这么好的药?”
沉疆歌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一笑而过。
她将药丸送至纪羽翰的唇旁,满脸不情愿地说道:“我救你,只是为了拿到玉佩,不要以为我日后便不杀你。你最好识相点,先把药吃了。”
已是昏迷状态的纪羽翰或许是求生的本能,迷迷糊糊中将药咽了下去。
沉疆歌见他吃下了药丸,眼眸中不由得掠过一抹喜色。
说来也奇怪,自纪羽翰吃下这粒药丸,他的血便被迅速止住了。
不仅如此,他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收敛,直至最后竟结了一层痂。
而他的脸色也由惨白渐渐转成了微微的红,甚至有细细的汗珠凝结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奇怪,这药还真是救命的良药?李叔怎么会有这般奇效的药物?”
沉疆歌心中暗惊,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她刚想就这么把纪羽翰扔在湖边不管他了,却瞥见了他满是血渍的左肩左臂。
——他这般身份的人,若是这样回到了知府府邸,怕是今夜的事是瞒不住了吧?
“管他呢。又与我无关。”
沉疆歌刚狠下心想要转身去睡觉,却走了三步还是回过头,无奈地看向了湖边一动不动的纪羽翰,没好气地道了一句:“罢了。送佛送到西天。等你醒了,一并讨回。”
她蹲下身,索性将纪羽翰的上衣解去。
她的指间刚触碰到他的胸膛,便觉一丝麻酥之意传来,迅速遍布了她周身的血液。
令她的指间,不由得一怔。
——长这么大,她还没脱过哪个男人的衣服。
月光下,他的肌肤光滑似雪,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一团烈火一般一段一段地撩烧着沉疆歌本就不算坚定的意志
月色穿过树木的缝隙投落在了他的面庞和胸膛之上,将他镀上了一层月光之色,令沉疆歌的脸一红。
湖面的水雾之气缓缓蒸腾又散开,在湖面萦萦绕绕又飘散在了两人身旁,将两人的身影轻轻拥抱。
沉疆歌抑制着内心不明所以的情绪,慌乱中侧过头,半眯着眼睛总算是将纪羽翰的上衣给褪去了。
她拿着衣物蘸着湖水,依旧是半侧着头给他清洗。
好半天,才算是将他左肩左臂的血渍给擦了个干净。
许是不小心碰到了纪羽翰的伤口处,他低哼一声,缓缓睁开眼。
却撞见了正在替自己擦拭身子的沉疆歌。
她小心翼翼又害羞的模样就这般落在了纪羽翰的眼里,令他的瞳孔深处泛起了一阵涟漪。
他见沉疆歌要侧过头来帮他收拾破烂的衣物,连忙下意识地偷偷闭上了眼。
沉疆歌并不知道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将他的衣物又在湖水里揉搓了几下,然后晾在了一旁的木架旁烤火。
她随意地坐在纪羽翰的身旁,对着月光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今日救你是对了还是错了……若是李叔知道我今日所为,一定会骂死我不争气。唉……”
纪羽翰在她身后凝视着她单薄又孤独的背影,亦是第一次听她以这般伤感的语气说着属于她的故事。
他知道在今日的情况下,她若是想杀了他,是件很容易的事。
——可是,她并没有。相反,她还救了他。
这点让他再次对这个女人勾起了兴趣。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要让她这般纠结?
她的神情落寞,低头间不再言语一句。
纪羽翰只觉得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口不由得微微一紧。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她,想要安慰她。
可是,正当他的指间伸到离她的后背一指距离时,远远地,他听到了清酒压低了声音寻找他的声音。
“三爷?三爷?三爷???”
清酒的声音很快便入了沉疆歌的耳。
她连忙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声音寻来的方向道了一句:“在这里。”
纪羽翰连忙收手,躺在原地装死一动不动。
清酒很快便寻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
当她看到躺在湖边一动不动的纪羽翰时,柳眉一紧,连忙小跑几步上前查探纪羽翰的伤势。
“那个,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