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寒霜走出来,虞霖挺直背脊,屏住呼吸运了下气息,尽量镇定神色,看着眼前之几人。
可话到嘴边。
他余光看了眼叶寒霜。
竟莫名间,有些不敢开口。
“说啊,你这般支支吾吾是何意?”恬薇催促道。
虞霖觉得事情很大,而且很震惊,所以在开口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给予诸多勇气之后,他才终于开口。
“我和展大哥看见,二公子带着一个女子,在长街上挑选衣裳,举止还挺.......就,挺不一般的。”
他与展鹏一齐去交接信笺,看到之后,虞霖便快步奔回府,想将事情告知。
展鹏还在后面,没有回来,虞霖先到。
虞霖说完,脑袋重重垂了下去。
不敢多看叶寒霜一眼。
叶秋漓和众人的目光,缓缓落在叶寒霜身上。
叶秋漓眼底露出担忧,黛眉微微蹙起。
谁知叶寒霜淡笑一过。
瞧着虞霖说完垂头丧气,生怕伤害她什么似的模样,忽而笑出声来:“不是,他带就带呗,与我何干?”淡然语气,平常地不能再平常。
“阿姐,进屋去吧。”
说完,叶寒霜拉着叶秋漓进屋去了。
虞霖还在愣神。
啊?
这就没了?
这就.......没了?
寒霜姐姐她难道,不难过,不伤心吗?
陆二公子昨夜还来见她,虽不知是想挽回还是做什么,可不管怎样,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二人,爱恨纠缠,也算得上撕心裂肺的程度。
寒霜姐姐,居然这般漠视,毫不在乎?
怎么感觉,跟预想中不太一样呢?
虞霖慢吞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无措,还以为听了该难过呢,居然只有一句不相干?
虞霖看着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帘之内的人,嘴角暗中翘起。
如此,岂不是说明寒霜姐姐真放下了!
嗯!
甚好!
虞霖虚惊一场,心里忽而踏实起来,转身去了书房:“见过公子。”
陆清旭正在琢磨正月之后军备的事情,还有接手陆清衍的那一单生意。
陆清衍想让影刹门,帮忙调查一件往事,事关曾经从北渝来到大晋和亲的公主,也是当今陛下,曾经的淑妃——大皇子勤王殿下的生母。
听到虞霖的声音,他黑眸轻抬:“信拿回来了?”
话音刚落,展鹏从外面回来,走了进来:“公子,信在我这里。”
陆清旭伸手,展鹏将信递过去。
这是一封从京城送来的信,陆清旭将信打开,眸光扫过,神色忽而凝重起来。
展鹏先看出异样:“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鬼血帮司徒倥如今关在刑部大牢,有人劫囚,将其救走,助他们离开了京城。”
展鹏脸色瞬变,严肃至极:“天下脚下,劫囚越狱?谁这么大的胆子?”
“义父说,司徒倥对我怨念颇深,让我们多加小心。”
陆清旭宛若深潭的黑眸,打开烛台,将信纸一一烧灭。
“刑部大牢非一般人能闯,除非里面有人接应,难道是辰王,毕竟之前,鬼血帮接过辰王的生意。”展鹏分析道。
陆清旭眸光锐利,盯着渐渐燃烧起来的火焰,黑眸映照着火光,却越加深沉。
“辰王之前的精力,都在寻找妙龄女子上,出了孙念念的时候之后,晟王的人对他盯得很紧,我们的人也一直盯着,若是他动的手,一定会露出马脚。”
“应该不是他,应当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展鹏疑惑不已。
居然会有人劫狱,当初鬼血帮没有任何反抗,被覃子嵩的人押解到京城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锦衣卫高手如云。
可鬼血帮的实力也不弱,若是司徒倥带着手下血拼,不至于杀不出一条活路来,更何况,司徒倥是个极其自负高傲之人。
骨子里面从来没有屈服二字。
可当初,他就这么安安静静,被押到京城.......
所以,他在早已涉及朝堂,京城之内,亦有靠山和帮手?
那这个人,是谁?
没有确切的线索,陆清旭心中想着,暂且无法下定论。
但鬼血帮,如今已然逃出刑部大牢.......
陆清旭低头,看着腰间佩戴的香囊,一双漆黑的眼珠,轻柔微闪,若如此,自己正月过后,要去军中的话,秋漓不能呆在涠州陆府。
陆清旭心思沉重起来,从一旁拿出早已写好的信:“这份信送到幽州,让他们安排北边的人,去趟北渝。”
展鹏接过信:“是二公子所说之事?”
“嗯。”
“覃世子那边,还在等我们关于靖王一事的态度,眼下我们接下二公子的生意,会不会?”
“无妨,此事无关党争,只是按江湖规矩,收钱办事,不必担心。”
听到这句话,展鹏放心下来,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展鹏离开之后,陆清旭问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