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的模样,尴尬又不服气地笑了笑,问:“那最近卢博士来过清禅寺吗?” “这么一说,卢施主确实很久没来过了。可能他最近有些忙,抽不开身吧。” 明华裳又问:“卢博士只在十月二十二日那天来过吗?那日他穿着什么衣裳?” 沙弥无奈,这个小娘子好生执着,以前那些姑娘听到这里,肯定不好意思问了,这个小娘子可好,竟然打破沙锅问到底,连卢施主的衣服也要问出来。 沙弥为难道:“施主,快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小僧如何记得?” 明华裳有些失望,但还是不肯放弃,问:“那天他可曾带了随从?” 明华裳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这一点小沙弥倒很确定,没什么思索就说:“以卢施主的身份,出门自然会带随从。” 明华裳咦了一声,怀疑问:“你都不记得他穿什么了,怎么会记得他带了随从?” 沙弥无奈说道:“因为卢施主和住持关系很好,在寺里有专门的禅房,那日卢施主不想和外面的人挤,马车直接赶到了院子里,后来卢施主走时,小僧还曾帮卢施主牵马,所以才印象深刻。说起来,这里本就是卢施主的宅子,四年前捐给了佛祖,这才有了清禅寺。” 明华裳眼皮重重一跳,心脏激动得简直要跳出来。她立刻从袖中拿出程思月的画像,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沙弥看到画像,微微皱了皱眉,望向明华裳的眼神隐有怀疑。 之前明华章肯定派人来过这里,再加上前段时间死了人,恐怕沙弥对她起疑了。明华裳立刻做出骄纵之色,跋扈道:“她是我的情敌,我听说她经常偷偷来见卢博士,你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沙弥看向明华裳的目光愈发一言难尽,摇头道:“清禅寺每日女客这么多,小僧实在记不清了。” 也是,卢渡是清禅寺的常客,这个沙弥都没印象了,何况一个生面孔呢?明华裳也不气馁,她收起画像,依然趾高气扬说:“我不信,带我去卢博士那日待过的禅房,我要亲自去看。” “这……”沙弥露出为难之色,明华裳见状说道:“你们明明说佛祖普渡众生,一视同仁,怎么我想看看寺里的房间就不行了?” 这分明是两回事,沙弥对这种娇蛮任性的千金小姐没辙,只能合手行礼,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请随小僧来。” 沙弥颇有佛家风范,遇到胡搅蛮缠不嗔不怒,平静地在前方带路。招财连忙跑过来,惊讶地看着明 华裳:“娘子,您做什么?” 明华裳不动声色瞪了招财一眼,压低声音道:“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说话,我自有成算。” 明华裳拿出捉奸的架势,气势汹汹跟在沙弥背后。等走到一间院落前,明华裳看到上面明晃晃的铜锁,表情有些开裂:“怎么上锁了?” 沙弥念了句阿弥陀佛,说:“小僧只说带施主来看,没说会带施主进去。” 明华裳深吸一口气,忍住,然后问:“那天卢渡来时,就落脚在这个地方?” “是。” “有女子进去过吗?” 明华裳的问题越来越过分了,沙弥低眉合手,并不回答。明华裳撇撇嘴,问:“那天他来清禅寺后,中途可曾出去过?” “不曾。卢施主在禅房里休息,等法会开始后他就在大雄宝殿听经,散会后就登车走了,并不曾离开。” 类似的话京兆府肯定问过,明华章都问不出来,明华裳更不抱希望。她在周围转了转,不甘心地离去,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住,转身问:“那他的仆从呢?可曾离开过?” 沙弥怔了下,无奈道:“一个仆从,我们怎会注意到?施主,小僧还有许多功课要做,您若是没有他事,小僧就先走了。” 明华裳知道在沙弥眼里,她想必是一个刁蛮任性还一毛不拔的草包,肯定不耐烦接待她。明华裳装作一个恋爱脑千金小姐,不理会外界,一心盯着心上人的院子,等沙弥离开后,明华裳眼中的情愫却像退潮一样散去,只剩下冰冷。 招财忍了半晌,此刻终于忍不住,问:“娘子,您该不会看上卢博士了吗?这……卢博士出身范阳卢氏,倒确实是个好去处,但听说他今年都二十多了,年纪是不是有些大?” 明华裳没好气在招财脑门上敲了一下,说:“你可别乱说,他哪方面比得上二兄,我能看得上他?记得,回去不许和二兄说这些话!” 招财不知道该失望还是庆幸,叹气道:“知道了。娘子,不是奴婢多嘴,但您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不能事事都拿二郎君比。依奴婢说,前段时间江安侯府的世子就不错。” 明华裳仿佛听到了什么鬼故事:“你说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