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远的事,谁还记得?”明华裳一边愤愤反驳,一边没忍住接过糖人,“说不定是你带来的饧糖有问题。” 说着,明华裳不慎咬到了舌尖,吃痛嘶了一声。明华章吓了一跳,俯身问:“怎么了?” 明华裳捂着嘴摇摇头,含糊不清说:“没事,咬到舌头了。” 明华章放下心,内心十分无可奈何,调笑道:“我还以为你又被黏下了牙齿呢。” 明华裳没好气打他,明华章没有躲,他背对着漫天烟火,眉眼弯弯,眼中像含着一汪清泉,看着她微笑。 他往常即便笑也笑得收敛得体、君子端方,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张扬不遮掩的神情,有少年人的顽劣淘气,也有一往无前的进攻性。 明华裳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下,饧糖顺着舌尖渗入五脏六腑,浑身都飘然起来。 其实六岁的事她记得。她还记得她大哭时,明华章无措地站在旁边,还真以为是自己害得妹妹掉牙。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长辈嘴里完美无缺的兄长,原来也会露出普通人的表情。 那年垂髫,两个孩子一个哇哇大哭一个束手无策,害怕牙齿再也长不上来。如今他们十七岁,再不会犯这种可笑的错误了,可是,他还是会给她带一块胶牙饧。 时光匆匆,很多东西不一样了,但似乎有些东西,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