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表面苦了脸,嘴啰啰嗦嗦地说着:“姑娘,我这是小本生意,要是叫掌柜道……”行动却没怎么用心去拦,让薛宴惊人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店铺。 见五师姐沉默地盯着自己,薛宴惊耸了耸肩:“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 两人回到李家,李夫人难得睡了好觉,此时对薛宴惊人本事深信不疑,围着她们大献殷勤,听人说起女儿果真问题时,表情不由空白了一瞬,跌坐椅里扶着心口:“我宁肯是我真发了癔症,才疑神疑鬼……” “夫人稍安,我一定尽力助令爱复原,”薛宴惊轻声道,“能否先我和师姐安排一房,不要叫任人去扰。” “好,”李夫人强撑着起身,把她们引进一空房,“我亲自院外面守着,绝不叫任人扰了你去!” 冷于姝人对着铜镜探查一番,却未发现什么端倪,薛宴惊开口:“说好了我做诱饵,师姐你先出去吧。” 冷于姝也不和她客气,转身离开。 薛宴惊揽镜自照,铜镜里映着她模样,并无任异常,她想了想,着昨夜那李姑娘模样,一忽冷笑,一忽嘲讽,一时暴怒,一时得意,穿插着还给自己加了些掩面大哭、癫狂发笑等戏码,忽然觉得手里铜镜似是颤了一颤。 薛宴惊收起疯癫嘴脸,不由沉吟,如果这铜镜中真如自己猜测那般附着鬼物,那她刚刚是……把鬼物吓到了? 这东怎生如此脆弱? 她叹了口气,屋里转了几圈,数次从铜镜面前经过,余光终于瞥到了什么不对劲地方。 薛宴惊重新回到铜镜前,镜中映着她那张艳若桃李面孔,她理了理发带,镜中人也做着同样动作,但她确定刚刚余光所见绝不是自己错觉,发带整理到一半,忽然猛地跳开。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到,镜中人动作慢了一拍。 薛宴惊笑了起来:“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