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皇后便是咱们掌门的女儿丁苒。”
林金潼表情稍稍一愣,又问:“那你们掌门是谁?”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我们掌门是丁远山丁大将军。”
林金潼猛地回头看向病榻上的中年男人,视线凝固,停顿许久。
“……那是你们掌门么。”他问。
“是、是的!那便是我们云鹤门的掌门,我等的义父。”
林金潼不由自主朝前走了一步,为求看得更清楚:“丁远山……可是,被抄家的那个丁远山,丁大将军。”
“正是,小兄弟也听过将军的大名?”
林金潼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那显出老态的中年男人,又说:“丁远山有几个女儿,其中一个叫丁婉,又一个叫丁晴。
”
长脸越听越奇怪:“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娘叫丁晴。”林金潼声音微颤地说,“你们的义父是我的外公。”
他蹲了下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尝试地靠近丁远山的皮肤,一股寒冰般的冷气袭来。
丁远山睁着眼睛,却又无法说话,只能死死盯着林金潼,好似有许多话要问。
林金潼抬首,不顾几人震惊,又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也是……是皇上做的?”
……
“对!都是李勍干的!”
很快,在丁远山的几位义子口中,李勍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忘恩负义的逆臣贼子。
“当初李勍虎落平阳,被发配大漠,若无我义父相助,哪能有他今日?”
“李勍登基称帝后,就辜恩背义对我义父下手,实在可恨!”
“连苒姑娘也死了,嫁给他不过五日,五日而已!”
说起来却是忘记了,若非瑞王出手相救,丁家老小早就一个不剩下九泉了。
林金潼问:“那当初在燕京城外,你们来杀我,是谁的命令?”
提到这个,几人却是诡异地沉默了。
林金潼指着细眼:“你当日在,你说。”
那细眼道:“是……长陵王指使的。”
林金潼:“为何杀我?”
那细眼眼睛一转道:“自是因为你是林纵弟子,而传闻血经就在你身上。”
林金潼垂了垂眼,心里有自己的了断,半晌问:“血经为何物?”
“张三丰的血经有三本,前朝亡朝之际,将巨大财宝藏匿,听闻这藏宝图就藏在三本血经之中。你当真不知?”
林金潼说:“我不知道,我师父从未与我说过此事。”
他就此揭过这个话题,为丁远山把脉:“我……外公,他为何会中寒毒?”
林金潼自己是泡过寒潭才患的寒疾,而丁远山所中的,俨然是一种阴寒的掌法,直接震碎了五脏六腑,又大难不死,便落得如此下场,表面犹如中风,无法动弹、不能言语,却又要承受更深层次的寒冷。
据林金潼所知,四叔身边的高手,没有一人修炼这样的毒掌。
长脸说:“是东厂之人所为。”
林金潼没有出声,只是闭目为丁远山细心诊脉。
长脸见状道:“小兄弟……你还会医术?”
“只懂皮毛,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外公,”林金潼低头对上丁远山似有千言万语的眼睛,收回诊脉的手,问一旁索要,“给我纸笔。”
很快纸笔到了手上,林金潼匆匆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笺,折起来交给他们:“你们谁轻功好,动作快,去一趟衡阳鹿鸣观,找黄秋炀黄道长,让他速来金陵,为外公医治。”
“黄秋炀?不就是那个医圣石东壁的徒弟么,他可是皇帝的人!”
“不妥,这风险太大,万一黄秋炀暗中给皇帝通风报信,咱们必死无疑!”
林金潼解释:“他不是皇帝的人,他是我的师兄。看见我的信,他一定会来的。医者仁心,救人一命才是他的立场。”
林金潼交代完这些,天色已晚,他看了眼天色,给几人解了穴,并道:“要解外公身上寒毒,必须要一样药材,明日寅时我便去采药。此药难寻,路途遥远,需至少三个月的行程。”林金潼计算了一番,“明年三月后,若你们已不在此地,每月的一日和十五日,劳烦几位,来鸡鸣寺与我相见。”
林金潼留了一些银子:“要买上好的炭,冬天来了,这寒毒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几位每日需给外公换汤婆子,三个时辰换一次,越多越好,再需多一些的炭盆。”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要说的了,离开得很干脆,又回头看了丁远山一眼。
丁远山的千言万语,终究是一字未言。
回到徐府,林金潼只来得及给徐夫人留了一封信,他是天不亮出发的,骑的是徐家马厩里的一匹汗血马,耐力和速度均为顶尖。
林金潼几乎不太睡觉,除了必要时停下,余下时间都在赶路。
腊月寒冬,连绵的雪原上,伫立一座巍峨壮阔的奇峰。
整座峰峦盖雪,眼前苍茫一片,大雪弥漫。
天山山脚附近,驻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