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瞻本就害怕李勍,别管他表面再亲和,打仗杀人的时候从来不顾情面。闻言他更是诚惶诚恐,以为李勍要给自己扣罪名逼他去死,便紧紧挨着林金潼道:“陛下,我真的不认识你的皇后,何来拐带一说……”
他动作碍眼,刺目极了,李勍和林金潼对视一眼,又看向李瞻,神色冰冷至极:“还不撒手?”
李瞻:“啊?”
李勍翻身下马,一掌分开二人,攥住林金潼的胳膊,心痛地盯着他。林金潼回望一眼,能眺见大批的兵马已纷沓而至,如天边的一朵庞大黑云。
“将太上皇带回帐中。”李勍下令道。
林金潼喊:“明敏……”
李瞻也担忧地望着他,仿佛有些想不通似的,看着林金潼和李勍。什么……皇后?
李勍偏不让林金潼看,扳着林金潼的下巴,令他只看自己,俯首在他的耳边:“我可以听你解释,金潼,你告诉我,你不是要离开我,你只是来看望李瞻的。”
“我就是要离开,路上碰见了李瞻,和他叙旧一番而已。”林金潼脑袋后仰,脱离他的掌控。
李勍想起太监回禀之事,觉得十分可笑:“李瞻又跟你说了什么?你从太监那里又听来了什么?为什么不问我?”
话音落时,李勍带的部队已随之而来,帅旗飘扬,阴云密布地围绕四面八方。
这是怕林金潼跑了,带了上万兵马以让他插翅难飞。
林金潼左右环顾,自然知晓自己跑不掉,若实在要走,还要带走李瞻的话,恐怕要拿李勍当人质。
李勍看见他的目光,定定地说:“你要杀了我,才准离开。”
他笃定林金潼做不到,两人目光接触,林金潼眼神闪烁,最后回避性地垂首,默认了答案。林金潼看见李瞻如今的境遇,知晓四叔没有他想的那么坏,自己可能对他有所误解。
“原地扎营。”李勍冷着脸抬手下令后,一只手还揽着林金潼的肩膀,不让他走。
军中将士们虽然知晓皇帝在御帐里养了个少年,据说是未来皇后,然而亲眼见时,仍然不可置信。
这太过惊世骇俗!甚至有悖李勍一贯的主张,他要皇位要名声,要得位正也要人人称颂。可在林金潼一事上,他好像并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他将林金潼带回御帐,不等他坐下,便拦腰将林金潼抱起,放在刚刚铺好的软榻上,连衣衫都没脱,就压下去放肆亲吻他。
前些日子的礼遇和温和都抛诸脑后,搂着他的手掌伸入,沿着背脊而上。
林金潼挣扎不得,被迫感受着李勍压迫性的、带着熟悉感的唇舌温度。
“金潼,把眼睛闭上。”李勍让他。
林金潼睫毛微颤。
帐篷外还透着光,似有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林金潼耳力佳,好似能听见他们走动的声音,甚至还夹杂了议论声。
“陛下竟然真的有龙阳之好,传闻居然不是假的!
”
“嘘,这话放在心里,可别说出口了。当心治罪!”
一布之隔就站着几个守卫,可李勍就在这种情况下吻他,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去解开他的衣裳扣子和腰带,娴熟地揉/搓每个部位。
林金潼身体微微地发着抖:“李勍……”
“你还装不认识我么?”李勍把林金潼往往推,“太监说,你是听说我要与漠国和亲一事后,才一气之下离开的。”
李勍:“我为何与漠国和亲?你是不是漠国人?”
“我不是。”林金潼睁开眼。
李勍的吻落在他的鼻尖,又咬了一小口:“写和亲书的时候你还是,所以和亲书你以为是写给谁的?”
林金潼呆呆的:“……”
听起来完全说得通。
“听见谣言你来不问我,自己理所当然的就打算离开我,你这么想离开我?”李勍几下就进去了,林金潼有些不适应,眉心不由蹙紧:“还有、其他原因。”
“皇后的事我做了解释,和亲也是如此。还有别的原因?是因为李瞻么?你以为我夺了李瞻的江山是不是?”
刚刚搭好的床架子重重摇晃起来,李勍拉着林金潼的手,碰着自己的心脏:“谁不是长了一颗心?”
他心里本来没有多少爱的,都给林金潼了,林金潼却还这般对待他的真心。
他用力撞击,手指抚过金潼因为忍耐而蹙紧的眉心,指腹分开他紧闭的嘴唇,声线低而冷静:“你要恨我,你现在就将我杀了吧。让李瞻做皇帝。”
林金潼不发一言,因为承受且忍耐不出声,已经耗费了所有的精神。
御帐外的光亮由天光变为火光。
是守卫们点的火把,林金潼分神时,仿佛还听见杨公公在外踱步的动静。
林金潼误以为是不是有急事,推他道:“杨公公……来了,你让他进来。”
“你管他做什么,金潼,你能不能稍微专注一些看着我。”李勍额头的汗珠滴落在了他的脸上,林金潼都疲惫了,他好像还没有。
李勍要把过去一年半的分量都索要回来,一次跟着一次,让软榻变得泥泞湿透。林金潼十分无力,有一两次想走开,李勍捉着他的脚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