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无意识拨动,像是拨弓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镇北侯府。 昏暗的房间里,一双满是粗茧的宽大手掌,正擦拭一把沉重的宝剑。 韩肃抬手,郑重将剑挂了墙上。 身后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正气凌云。 “爹。”韩元琅站桌后道,“你喊我来干什么?” “你今,为何去了黄府?” “不是爹让我多学些知识么?”元琅常年跟随父亲塞北征战,虽练就一身领,这学识和规矩就差了一些。 韩侯爷转身道:“去黄府也是好事,明妃正受宠,五皇如今年幼,黄世行是正三品的太常寺卿,明妃是他的嫡女。你与黄府交好,后黄世行有什么动,也可第一时间知晓。” 元琅没听进去,敷衍道:“好的爹。” “黄世行的女儿,你去的时候可有见过?” “没见过。” “你娘对黄家姑娘很满意。改去黄府的时候,你再去看看,合适的话,爹就去提亲。” “什么?”元琅站了起来。 韩侯:“黄世行教出来的女儿不会差,学识和出身配你正合适。你老大不小,不成婚,让我和你娘干着急么?” 元琅没有说话,太的烦恼如今也轮到他了,要听父亲的话,要跟不认识的、没有好感的女联姻。 这好像也是无所谓的事,毕竟世间女对他言没有区别。 但元琅心里是不舒服,问道:“爹,儿不能自己选择么?” 韩侯爷脸色平静:“元琅,你没有选择。你只要听话就好。” 元琅忍不住道:“那长陵王二十八岁不娶妻呢!” 韩侯爷哼道:“他长陵王不娶妻,是他不能娶,他一旦与显贵结亲,留有嗣,你当能活到现么。” 只是平添皇帝的忌惮罢了。 晚些时候,李瞻又派太监来了一次,袁公公道:“小侯爷,太殿下问您,早上交的事,可有办好?” 元琅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又烦婚事,又着林金潼是断袖一事。他没说好或不好,只道:“人见到了。” 袁公公:“那这是好,是没好呀?奴婢赶着回宫复命呢。” “就说我见到了,就这三个字。”韩元琅关门送客,袁公公气转身就走,这个韩元琅,太没规矩,也只有太这脾气,才忍了。 袁公公回了东宫,把韩元琅的话给太说了。 李瞻苦恼:“那他有没有将我的信笺给人啊,我被父皇禁足了,不能出去,只能让表哥替我传话。” 今抄经时,发了一件怪事。 旁人抄的经都好端端的,只有李瞻抄写的经文,过不久墨迹就晕染开了。 父皇身旁的小太监当即跪下,胆颤地道:“陛下,必是孝贤皇太后显灵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有的宫婢都跪倒地,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随即认为是太心不诚,让李瞻禁足东宫,抄经三个月。 这可太冤枉他了,李瞻发誓,自己抄经的时候,虽然有那么一小会儿了林姑娘,可大部分时候,他都为孝贤皇太后祈福。 如今禁足,李瞻出不去,不免颓唐至极,到若自己乔装打扮悄悄出宫,被父皇知道了,会不会更惹他气? 翌晨。 李勍早起,花了一小会儿工夫,替林金潼将文章写了。 方才推门出,却看见天痕就院中,身上黑服有些湿痕,怕是站了大半夜。 李勍:“天痕?你多久来的。” “王爷,属下昨夜截取了情报,回长陵王府,您不,就……来了瑞王府。”天痕埋着头,将情报递出,李勍展开卷起的信纸看了一眼,都是弯弯曲曲的文字,他却认识,道:“漠国要派使臣来燕京。” “漠国派使臣来,属下……要回金陵么?”天痕悄悄抬眼,他是半夜来的,知道王爷林公那里,心里莫名酸涩,也不敢去偷看。 “你爹写了信,让我压着两个月了,没让你回去。”李勍穿单薄,负手立,“天痕,你回去么?” 天痕低头了许久。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说不家是假的,自幼也是锦衣玉食长大,当初爹娘送他进宫当锦衣卫,是为了离天家近一些,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