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里的人立即又在里面翻找起线索。
蔺祥说:“他们去暗楼,面对危险,我们不能闲着,要不也太对不起他们了。”
可是薛丽谷住的这个吊脚楼本身不大,他们前面就已经翻遍了,再找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井延说:“都翻遍了,没什么了。”
“全都翻遍了?”蔺祥说:“底层还没翻吧?”
“底层不是一目了然吗?还能有什么?”陶宝宝说。
一般五姑村的村民会在底层养家畜,薛丽谷就一只猫,养的蚕也在三楼,底层只有几个篮子,在周围种了些花。
蔺祥仔细想了想,“不对,表面看是没什么,其实有。小钱不是说,薛丽谷把菩提埋在底下了吗?我们要不要挖挖看看?”
“可是菩提的死没有什么疑点啊。它不就是在小钱爸妈打架时,被一脚踹进锅里误杀的吗?”乔佑霖说。
“可是,挖一挖我们能验证一下小钱的话,以及菩提可能是猫鬼的女儿,挖出来可能有用,或者能发现其他线索?”蔺祥也说不清,“总之我们不能闲着吧,他们在冒险,我们却闲着,不会良心不安吗?”
夏白、凌长夜和二娃已经在红伞下坐了快两个小时了,小白花已经摘了一地了。
终于,二娃不再开小花,而是忽地抬起头,看向暗楼的方向。
两人心神一凛,立即看过去。
一只绿眼黑猫出现在暗楼的楼梯上,它的眼睛如绿碧玺,在月光下诡异而美丽,每一根毛的光泽都像镀
() 了一层月光般莹润。
它向前方看了一眼,非常人性化的慢慢踱步从木楼梯上下来。
猫的脚步非常轻,在它走近,踩在草丛上时,夏白还是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夏白愣了一下,这只猫鬼是有实体的。
是了,第一天晚上他推开窗户看到左边树林有动静,那就说明了,如果猫鬼是向那边跑的,树林是猫弄出的动静,它就该是实体的。
他一直没仔细分析过一个问题,猫鬼为什么会是有实体的。
夏白进五姑村前也查过资料,实际上,不用再查,他以前就听爷爷讲过很多奇闻异志,巫蛊术就是爷爷讲得最有趣的。
传言中有两种养猫鬼的方法,一种是杀了猫,让猫变成猫鬼,也就是说猫鬼就是字面意义上,是鬼魂状态了。
另一种是鬼物附着在猫身上,猫鬼实际上还是有实体的。
这个猫鬼有实体,那么它已经不是念珠了,而是鬼物附着在了念珠的尸体上。
这个鬼物是……
夏白心上一跳,凌长夜已经抬起了红伞,一把盖到猫鬼身上。
按说,这么大的伞是一定能罩住近在眼前的猫鬼的,可是它忽然消失了,再次出现在暗楼的楼梯上,速度快得诡异,下一秒就跑到树林里。
夏白一秒不耽误地带着好几个尸体围追了上去,同时手上飞速长出一条长长的粉色蚯蚓,冲着黑猫飞奔而去。
黑夜是黑猫最好的保护色,快到不见影子的它专捡着草丛跑,一次次躲开了蚯蚓,眼看着就要钻到另一个草丛中,夏白和凌长夜同时开口:“薛丽谷!”
黑猫好像被定住了。
它僵硬地在原地站了几秒,慢慢转过头,清透的绿眼在月光下仿佛如泪洗。
吊脚楼里,蔺祥带着大家把薛丽谷的吊脚楼底层快挖遍了,终于在一丛野花下,挖到了菩提的尸骨,同时在旁边挖到了一个布娃娃。
“怎么还有个布娃娃?”井延惊讶地拿起这个已经有些腐烂的布娃娃,“是个女孩形象的布娃娃。”
陶宝宝:“薛丽谷给小钱缝了个布玩偶当菩提,陪着小钱,难道她也缝了个自己放在这里陪菩提?”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应该缝一个小钱陪菩提。而且布娃娃和菩提不是紧挨在一起的,它们是分开埋的。”符雨情说。
蔺祥若有所觉,又继续把花丛这一块全部挖开了,他又挖出了好几个布娃娃。
看着这一排躺在土里的各色布娃娃,几人心里一阵发毛。
“什、什么意思啊?”陶宝宝搓了搓胳膊说。
符雨情直接从井延手里拿过布娃娃,用刀子掏开了它的肚子。薛丽谷给小钱的猫咪玩偶里有菩提的毛发,她想看看这些娃娃里,是不是也有毛发。
真的有。
每个娃娃肚子里都有。
能从发色、长短和曲直看出,还不是一个人的。
“这、这难道都是死去的女孩?”乔
佑霖瞠目结舌地说:“薛丽谷喜欢在动物和人死去后,缝制一个布偶玩具继续陪着他们,这些都是她认识的死去的女孩,她缝了陪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她们埋了?”
凌长夜忽然拿起伞抓猫,夏白紧随其后去抓猫,二娃吓得一屁股蹲跌倒。
他发现他没有扎扎实实地跌坐在地上,而是向下滚了好几圈。
终于停下后,他懵懵地在地上坐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此时正在夏白的蚯蚓臂钻出的地道里。
那么高,爬不上去了。
二娃只好一边哆哆嗦嗦地流眼泪,一边继续弯着腰向前走,希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