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走到礼堂附近,远远看到一人从偏门出来,留一头不羁的黄头发,脸上一道细的疤。 孙齐额头冒着层汗,目光处搜寻着什么,一副慌得找不着神的样子。 “找什么呢?”段酌喊住他。 听到声音,孙齐的视线立刻转了过来,看到是段酌,他像是找到主骨一般,情绪霎时间溃决。 “哥!季眠呢?” “……找他干什么?”段酌看孙齐脸上的焦急,眉头皱起,“怎么?” “我刷到视频,西城桥那边……”孙齐的齿关打着颤。 “——有人跳河了!” 段酌脑子“嗡”的一。“……你说什么?” “我刚在微信群里看到的,西城桥那边有人跳河,在两分钟前!”孙齐慌不择乱,“大哥,季眠呢?!” 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怀疑。 季眠回来,参加完婚礼,附近有人跳河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段酌却听出来他没说出口的含义。 “他刚在……” 刚在……自己边。而他却在季眠最痛苦的时候,对他做了最低劣无耻的事情。 眼前忽然开始发黑,看不清前方的景象。黑色的色斑只用了几秒充斥了他的整个眼球,如同粘腻发臭的石油将他的视野糊住。 七窍像是被封住了,鼻腔耳膜都是嗡鸣,感知失灵…… “电话……” “我打过了,没人接!” “车呢?”段酌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晕眩感,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 “车、车在西边停着呢!”孙齐一摸口袋,嘴唇都在哆嗦,“我,我没带钥匙。” “我有。” 后来的一系列行动仿佛是在梦里似的,段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路,怎么找到自己的车,又是怎么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座的。 他在一虚无的谵妄状态中,将钥匙插进方向盘锁孔中的时候,孙齐一把按住了他打着摆子的胳膊。 “大哥。”孙齐自己的手也在发抖,他把希望寄托在段酌上,却没想过他大哥的反应会比自己还要激烈。 “你这状态开不了车。” 孙齐的声音在此刻竟显得稳重起来。 但这稳重却是建立在错误的前提。 实际上,西城桥离婚礼所在的礼堂足足有好几公里。假如季眠想要寻,要跑那么远的能性也很低。 更何况,他绝不能专门挑在婚礼这一天,令穆语曼伤。 车内的两个人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段酌的思考能力从孙齐说出有人跳河的那一刻起全然丧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倘若今晚的事情不是跟季眠有关,而是旁人,他断不能跟着孙齐的思路走去。 端着香槟酒杯的侍从一旁经过,孙齐头一次反应这么快,当即跳车。 高壮的子拦在侍应生面前。 “会开车吗!?” 侍懵了,手里的托盘因为受惊而抖了两。 他愣愣的:“会,不过先生——” 话未说完,整个人被拽进驾驶座上。 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乘装着酒液的香槟杯摔碎,里面的白色香槟洒了一地。 在引擎启动的声音中,酒香味久未散去。 * 季眠坐在一个满白玫瑰花的花坛后,形隐藏在黑暗中。 左脸的皮肤仿佛还在隐隐发热,从段酌的外套上传递来的暖意更是源源不绝。 这样冷的天,季眠竟觉得浑都是滚烫的。 他蜷着手脚,乱如麻。 【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有那……感情吗?】 系统道:【按照实际数据来讲,同性伴侣的比例远低于普通的异性情侣,但不是没有。】 【这是正常的吗?】 【看你怎么理解。如果你将爱情放在择偶条件的第一位的话,那么性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择偶条件。季眠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曾经段酌有问过他类似的话,他那时候答只要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对方有多缺点也没关系。 现在他却有点迷茫了,“性别”
第 30 章(6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