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荣一边吐槽一边骂朝廷,等他讲完才发现对面的祖孙俩没开口说话。抬头看去,发现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王秀娟摇了摇头,“就是没想到这些人过得这么惨,乍一听到还有点难接受。”
王秀娟一想到丁婆子跟她讲的时候还一脸庆幸,仿佛她儿子饿成那样没缺胳膊断腿就算浑身有鞭伤,这一次还可能会大大的消耗寿命,但好歹捡了条命回来,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三人间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直到一个声音打破。
“有人在家吗?”
三人对视一眼,宁长荣起身出门招待,宁家人还在村口那里。家里只有他们三个。
“哟,是你呀?”
来人正是宁长荣之前叫回家里的货郎。
那年轻的货郎咧嘴一笑:“我这次还想再来进点冻疮膏,你家还有吗?”
宁长荣热情招待他坐在前院,端了杯水过来,“有啊,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样?我没哄你吧,卖的不错吧?”
货郎接过水,连连道谢。
听到宁长荣说起生意时货郎眼睛一亮,“这东西可真好卖,好些人家冬天买不起县里的药膏就凑了钱买来我这买冻疮膏一家人用。”
“你家还有吗?这次我要进五十瓶。”
其实在货郎去的第一个村子冻疮膏就全部卖完了,但他其他的货物还没卖完,只能接着走下去。东西一卖完他就立刻折返,连家都没回捂着刚刚赚来的钱就来宁长荣这里进货,他也准备拿两瓶回家给家里人用。
宁长荣让他试涂的那点,足足管了一天手也没痒。
宁长荣让他先坐着,自己去取了货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宁长荣送货郎出门时,宁家人才回来。除了李大凤,估计还在跟人唠嗑。
宁清西看着进来的宁长荣问道:“爹,刚是谁呀?”
“货郎,就是给咱家卖冻疮膏的那人,卖的不错,又来拿了五十瓶,这个冬天应该能卖不少,你这冻疮膏,几两银子应该是能赚到的。”
她奶的方子刚刚才赚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宁清西感觉自己好像飘了,已经看不上这几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