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荣一个人数落了一会儿却没人反驳,也没人开口,这让他觉得有些没趣。
“我也不跟你们讲什么大仁大义,你们做事如此不计后果也该当受罚,不过念及你们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宁长荣的话音刚落,其他人眼中都爆发出了求生的欲望。
他们本来就是凭着一股热血,跟着恩师往前怒斥反贼,被抓到狱中就有些后悔了,但还是忍着一口气不肯承认,后来那些恩师的真面目被揭穿之后,他们心里的那一口气也泄了,心中满是惶惶不安。
“有什么惩罚宁先生只管往我们身上招呼,只求不要牵连到我等家里人。”其中一个清秀的书生开口道。
——还算有点良心。
“当初不是还一口一个反贼反贼的叫着吗?现在知道叫宁先生了?看来还是得关着,不关你们不长记性,不知天高地。”这就是一群被家里人宠坏,只知读书,不知世间险恶的青年。
这句话数落的这些年轻的秀才们面红耳赤。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犯的错自然得你们自己受着。”
宁长荣说完之后,身后立刻有人抬了一条凳子在不远处,他走过去坐下,挥了挥手,然后就有人把监狱的门打开拉出里面关押着的年轻秀才们。
士兵们手脚非常粗鲁的推搡着这些秀才,让他们趴在凳子上。
士兵们心里都是有怨的,很多人都是老百姓出身,对他们来说常渊的恩情大过天如同再生父母,可这些酸秀才却骂常渊骂宁长荣骂白云良这些人,那就等于是在骂他们。
士兵们心里都有一口怨气,可是宁长荣不让他们杀了这些人,他们也不能擅自做主,虽不能杀了这些酸秀才,但也可以打他们几板子,也算是出口恶气。
“为了打你们几板子,俺可是挑战了军中不少兄弟才换来的这个好机会。”酸秀才们全都趴着,准备挨打,一旁的士兵呸呸两口唾沫吐在手里,然后双手搓了搓,拿着旁边的水火棍准备着。
秀才们见这仗势,心里也有心有些慌了,平日里连活儿都不怎么干的他们哪里受得了这几板子?又听这士兵说打了好几架才换了打他们板子的机会,料到这些士兵不会手下留情。
宁长荣虽然让这些人的家里拿钱来赎人,但不代表着他就不会打人了,顶多是让他们少挨几板子,要是让他们毫发无伤的走出去,别说白云良不高兴,就连他都不会满意,他自问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也不是让人指着鼻子骂还毫无反应。
看着这些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士兵笑了笑,“开始吧。”这些士兵私底下的那些事情他也知晓,不过这是好事,让他们出口恶气也好。
宁长荣话音一落“砰砰砰”的棍棒声音此起彼伏的便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那些秀才的惨叫声,闷哼声。
“啊!”
“让你说将军的坏话!”
“啊!”
“老子让你说宁先生的坏话!”
“啊!”
“老子打不死你!”
这些士兵都是发了狠,往要他们命的地步去打。
又是几板子下去。
宁长荣看到这里有些担心,别等一下赎人的人还没来就把人先打死了。
有些人还没挨五棍子就晕倒了,宁长荣挥的挥手,让后面的人去看看,那人检查了一下秀才的屁股,回头来冲着宁长荣摇了摇头,示意这人不能再打。
那足足有人胳膊粗的棍子,那些士兵又是照死了打的,出现这样的情况,宁长荣并不意外,他原本也只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惩戒,并没有想把人打死,看人晕了之后就让人用水给他泼醒,但也没继续再打。
随后陆陆续续的又有人晕倒,也全都被用水泼醒,然后像死狗一样趴在凳子上。
还有几个比较抗打的,还在咬牙坚持,有人想耍小聪明,看着这些人被打晕之后就不会再挨打了,索性就装晕,直接被宁长荣身后的那人一眼识破,于是挨打的更重了。
……
几个身着不同的人,跟着士兵下了大牢,听着老远就传来的惨叫声,这些人忍不住吓得心里抖了抖,忐忑的催促着前面领路的士兵,
“这位小将军,咱们能不能走快一点?”
那士兵没搭话,眉眼不耐烦,转头瞅了他们一眼,仍然是不急不慢的走着,后面的人一看他这模样也不敢得罪他,只能够忍着怒火。
有人想使银子,谁知道这士兵压根就理都没理他们,这伙人也只能慢慢的跟在他后面,耳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们心里像被千根针一样扎着心脏,他们很清楚,那惨叫的人当中肯定有他们的儿子。
一群拿着银子过来赎人的家长就位,看着面前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孩子后,有些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宁先生,我们拿银子来了,能不能先别打了。”有人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