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更痒,很挠男子的心。
“唔,这才差不多,咳咳,对大师兄尊重点,知道不,下克上的小小师妹。”
坐在男子怀中的谢令姜,小脑袋埋胸不说话,散落的高马尾,青丝遮住侧颜,看不清表情,同时也挠的欧阳戎鼻子痒痒的,她嘴里只有轻微的“呜呜”声传来,像缩在主人怀抱里咕噜咕噜的小猫儿。
“行,暂且放过。”
某件男装长袍下一双大长腿紧绷着,直至某只手撤走,才长松一口气。
然后,男装美人嘴里犯起嘀咕:
“我是我,腿是腿,我说不踢,它可没答应,踢你的是它,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哩,有本事你找它说教去,别就逮我欺负。”
说到这里,她蓦然回首,两只素手与他的大手十指相扣,拖住了他作怪的手没法动弹,与此同时,谢令姜眼睛上翻,嗔瞪了他眼,小眼神示威:
“哼,小心点,惹它,下次还踢你。”
说着,下方地毯上,一双小黑靴踩了欧阳戎一脚。
傲娇难驯。
欧阳戎哑然,把她脑袋板正,下巴继续压着头顶,眯眼注视前方,嘴里说:
“不怕,大师兄现在一剑一个小师妹,看到时候我不一剑斩了它。”
“唔,不愧是八品的大执剑人,就是霸气哩。不过……你说的是匠作吗?”
谢令姜巧笑嫣然,神情丝毫不怕,眨巴眼睛道:
“欸,这小家伙才不听你的,它跟我时间多,你都没空陪,哼哼,让它欺负我?你可使唤不动,它和我更亲哩。”
欧阳戎眼神奇怪:“我说的又不是它。”
“……??”谢令姜。
少顷,脚背暗暗被佳人报复踩麻的欧阳戎咳嗽两声,抽回了脚。
他正色说:
“辛苦了,这两日你们在外面等久了。”
谢令姜摇头:
“不辛苦,最辛苦遭罪的是你。
“伯父伯母、大郎裹儿都很担心你,虽然此前有过商量……今日他们不便大张旗鼓的来,在王府殷切等你,咱们先过去,报个平安,再回槐叶巷见婶娘,晚上在那边吃饭。”
“好,你安排。”
谢令姜回头,看了眼欧阳戎的胡渣下巴,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结,俏脸心疼:
“听伯父说,他早上过去的时候,你正被御史、老捕通宵审问,现在听你嗓子都哑了,才两天,脸瘦了许多,甄姨她们又要心疼了……师兄饿坏了吧,我走前,做了些饭菜,在锅里热着,等会去吃。”
“出了事,总是要有人担责的。”欧阳戎摇摇头:“不单单我一个,大伙都如此接受审问,我没有特权。不过那个容真确实折腾人。”
谢令姜轻哼:“以后和她好好算这笔账。”
欧阳戎笑了下。
二人搂抱在一起,享受片刻难得的安详。
这段时间因为卫氏、朱凌虚父子的事情,王府上下,心弦紧绷,欧阳戎、谢令姜都没空温存。
眼下大局扭转,形势已定。
倒是能稍微放松一下了。
欧阳戎比较喜欢这种从后面抱住小师妹的姿势,因为面对面拥抱,会有些挤,师妹容易害羞,红脸讷讷;像这样背对着,她就大胆些,能说些大胆的话……
“马车开慢点,不急。”
欧阳戎声音大了点,吩咐外面埋头驾车的燕六郎。
回过头,他对谢令姜笑说:
“路上正好抱你休息下,有点累,眯一会儿,到了王府喊我……对了,等会儿我去你院子洗个澡,这一身脏汗的,两日未洗漱,都不好意思见伯父、大郎了。”
“这有什么。”谢令姜摇头。
“你倒是不嫌弃。”欧阳戎笑说:“一身的汗,把你干净衣服弄脏了都。”
“我……我嫌弃死你了。”
谢令姜香腮鼓鼓,移开微颤的眸光,同时轻轻拍开下方某人的大猪蹄子,她反握他手背,按在自己腰上,压住作怪。
大师兄好像对这双曾经踢过他屁股的腿十分记仇。
“你要是洗,我也去洗下吧,毕竟某人的猪爪子,把别人衣服弄皱了都……哼真是一点也不正人君子,真,真是错付了。”
谢令姜精致下巴翘起。
欧阳戎寻思道:“好像是师妹追我,哭的稀里哗啦。”
谢令姜回头:“嗯?”
欧阳戎发现,原来一声“嗯”,有这么多调子。
她表情诚恳:“你再说一遍。”
欧阳戎一本正经:“我说,好,那一起洗吧,正好都洗澡……”
“不是这一句。”顿了顿,谢令姜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你想得美。老实点,前一句,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哦,上一句,你不早说。”欧阳戎正襟危坐:“我说……我真枉为君子,连小师妹都不放过,初见就一见钟情,后又穷追不舍,死缠烂打。”
“唔,是吗,真有这事?”
她歪头问。
“有!”他斩钉截铁。
“那好。”谢令姜咬唇,朝他亮出两粒洁白的小虎牙:“往后,对所有人的问,都得这么回,明白?”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