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欧阳戎看了眼一脸正色的小师妹,话锋一转: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其它收获。”
“什么收获?”
“降神敕令原来还可以这么用,那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
欧阳戎背手,大步向前,朗声道:
“小师妹,谁说使用降神敕令一定要去请神上身?就不能我成为‘神’,像袁老天师一样,哪怕已故,也能降至别的容器?
“至于达成仪式的条件……看袁老天师与大郎的关系,可大致推断,降临者与附身容器,两者之中必须有一方会降神敕令才行,才能制作红黑符箓。”
欧阳戎逻辑清晰,竖起食指摆了摆,一一列举起来:
“所以这门三清三山之中最隐秘的绝学,其实有两种用法。
“就以我为例。第一种用法,作为一具掌握了降神敕令的附身容器,使用红黑符箓,承载一位已故或者尚在的降临者,无需他们是否掌握降神敕令,只要我会就行。
“第二种用法,我作为已经习得降神敕令的降临者,可以制作一枚红黑符箓,交由他人,从而前往一具关系紧密的附身容器之中,此人也无需会降神敕令。”
谢令姜微愣,睫毛低垂,咀嚼了一会儿。
这时,她转头看见大师兄轻笑一声,背手钻入画廊外的夜色中,摇头晃头的离去:
“浅学一手,有趣,有趣。”
欧阳戎返回槐叶巷宅邸的时候,已是戌正二刻,也就是晚上八点多。
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很晚了。
叔母甄淑媛没有睡,坐在正堂大厅,专门等他回来。
二人一起吃了点夜宵,欧阳戎与叶薇睐提着灯笼,一前一后,回到了饮冰斋。
里屋那边,妙思还在睡懒觉。
欧阳戎沐浴后,披了一件衣服,以夜读理由,支走了白毛丫鬟,重新回到了书桌前。
他取下灯罩,重新为灯添油。
然后在光芒更盛的桌面上,取出了装有灵墨的金色钵盂,还有充当符纸的一张泛黑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