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马,怎么能用来做拉车这种脏差体力活,简直消磨马生,乃世间一大罪也。”
“它不来,你来呀?你来拉我?”
欧阳戎表情不爽。
“我看它好像也挺不亦乐乎的,本来就肥,多拉拉车还能健身,反而是你这老小子,天天跑来骚扰它。
“你说你喂料就喂料,虽然是用我买的草料喂,借花献佛,自己一文钱不出,可你胡乱摸它屁股干嘛,我要是冬梅,我也扬蹄踹你。
“告诉你,元怀民,你小心点,我刚刚进来时,冬梅已经对你很不耐烦了,它性子直,想踹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和容女史再晚来一点,你屁股挨得就不是人脚了。”
元怀民依然梗着脖子道:
“良翰兄此言差矣,我与冬梅相处多日,感情笃厚,乌尚有反哺之义,它岂会伤我?岂舍得伤我?我早就说过,冬梅是善良之马,欸,可惜遇到了不良之人……”
眼见某人撸起袖子,元怀民立马住嘴,改口道:
“虽然马料都是良翰兄买的,可是良翰兄未免太小气了些,没我大方,冬梅肯定暗暗记得我的好。
“况且眼下入秋,就得让马多吃点才对,这叫添秋膘,不做冬日里的瘦马。减肥节食是什么鬼,良翰兄还真把它当人看了?”
欧阳戎点了点头:
“它是不是人不知道。反正你肯定不是人。”
元怀民正色严肃:
“良翰兄听我一言,这样养马是不对的,秋天就得养秋膘,千万别饿着过冬,此乃虐马……我爱说实话。”
欧阳戎面无表情,走去赶人:
“哪天要是在马棚里看见元司马躺地上直挺了,估计全身都是软的,就嘴还硬着。”
容真有些好奇听着马棚内俩活宝的你一言我一语。
旋即便看见,元怀民被撵了出来,接过阿力手里的绿色官服外套,狼狈逃窜。
“等等,站住。”
欧阳戎走出马棚,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呵斥了一声。
元怀民应激反应,还真老实停了下来。
可今日有容真在一旁,似是觉得丢脸,尴尬在原地,然而下一秒,有一份油纸包砸进他怀中。
“这是……”元怀民愣住。
“拿去,大清早偷溜过来,光记得给马喂食,自己不吃是吧。”
“良翰……”
半块饼热乎乎的,他语气有些哽咽。
好友还是面冷心热的。
“别肉麻了,回去吧,按时点到,还有,记得别和大堂里的人提饼的事,特别是别提我和容女史,这是纪律问题。”
欧阳戎叮嘱。
“好好好。”
元怀民感激点头,准备离开,突然反应过来,回头愣问:
“良翰不回去吗?留在这里做什么,还有女史大人,对了,你们俩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说上值时间不准乱跑,做无关公务之事吗?”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脸狐疑的看着二人,还有手上的饼。
欧阳戎板脸:
“还不是来抓你的,再不找到你,你都迟到了,要不是关心,谁惦记你啊,真让人操心。
“好了,我和容女史还有点事聊,这也是正事,你赶紧回去上值,别磨蹭。”
“哦哦哦,好的。良翰兄真够义气,乃吾之益友。”
元怀民没多想,带着某人吃剩下的热乎大饼,满脸感激的离开。
他走后,欧阳戎转头看了眼容真,然后走去马车边,取来一只食盒回来。
“把你买的饼给别人吃,你没生气吧?其实我是吃饱了,剩了点……”
“谁吃都一样,无所谓。”
容真撇嘴,又道:
“你和元司马关系倒是不错,这么踢他,他都不气。”
“还行吧。喏,给你。”
“这是……”
欧阳戎不动声色说:
“你请我吃早膳,我总得回请一点,新熬的鸡汤,看你好像挺喜欢喝的,就再炖了些。”
容真抿嘴。
“可是你炖汤的时候,不知道本宫今早会买饼给你。”
“不都一样。”
欧阳戎目露疑惑。
“一样吗?”
“不一样吗?”
“行,一样。”
容真默默接下食盒,没再说什么。
二人商量起了正事,不过,欧阳戎发现,容真原本有些生硬的语气也轻柔了下来。
同时,他耳边不时响起清脆小木鱼声。
欧阳戎微微松口气。
这可是新的功德大礼包,不能得罪了。
少顷,正事聊完,离开之前,欧阳戎忽然喊住冰冷冷宫装少女:
“容真,以后早上你别来这边了。”
“哦,行,你不早说,刚刚没必要做这么多铺垫。”
她颔首,直接递回了鸡汤。
欧阳戎摇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跑过来,不方便,而且也不合规矩,你权职更大,应该我亲自去找你才对。”
他摸摸下巴,诚恳建议:
“这样吧,你有什么事就不要突然过来,我、我每日上午,抽個时间,去找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