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帷帽、斗篷遮挡,但是隐约可见身形。
就在这时,左右张望的离裹儿好奇问:
“大人托交此物,再请公子入内。”
胡夫细细叮嘱道。
“这是为何?这些年没了老奴,难道你还有其它人脉提携?”
佝偻胖老者正是浔阳王府的大管家顺伯。
“而且欧阳公子你是什么人,咱家心里清楚,咱家这边肯定问题不大。
胡夫不好意思看欧阳戎,眼底闪过一丝感激,然后朝顺伯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对对,其实……其实只是白日不方便说话而已,没有怠慢的。”
“顺伯请息怒,胡中使并没有怠慢在下,应该是误会。”
顺伯盯着乖巧低头的胡夫瞧了会儿,微微颔首:
“没有。”欧阳戎正襟危坐的摇头。
跟随胡夫的奴仆亲卫们顿时收敛表情。
很快,故地重游的欧戎与离裹儿一起,被带到一间书房前。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走这种宠臣之路!
后门口等待的马车内,正坐有的三道黑影。
离裹儿瞥见。
“误会,肯定是误会。”
离裹儿微微蹙眉,看着洒脱自若的欧阳戎背影,抿了下嘴。
她整理了下帷帽斗篷,款款下车跟去……
不过他仔细想一想。
“你坐外面干嘛,不是有阿力驾车?有你什么事?进来。”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咱家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咱家只是代表内侍省,但还有一条线,欧阳长史需要特别注意。”
这种与宦官私下见面之事,切忌被抓到确切把柄。
“干爹您消消气,千不对万不对,都是孩儿的错,孩儿该打,干爹您消消气,喝茶,喝茶……”
“所以,欧阳长史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咱家能和你在外人面前,表现亲近吗?这不是害了你吗?”
“陛下不光让内侍省派出咱家来,同时还让司天监派了一位灵台郎,叫什么林诚,一起跟来了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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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新来的中使胡夫,落脚在江州大堂同街一座挂匾“听竹轩”的大宅子里。
胡夫闻言,心虚的叫住顺伯。
欧阳戎若有所思的点头。
“你手臂没遮住,袖子拉一拉。”
“哎哟……干爹别打了……孩儿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干爹误会孩儿了,孩儿大恩绝不敢忘,干爹饶命,别打了……”
欧阳戎、胡夫纷纷点头。
“猫挠的。”
“你魂跟别人走了?话都不会讲了是吧,就一个劲的点头摇头应付我?”
今夜借助着离裹儿参加文会晚归作为掩护,他与顺伯一起前来听竹轩,打探下胡夫态度。
后者轻轻颔首,“那就辛苦顺伯了。”
“公主殿下有完没完?”
顺伯接过茶杯,吹茶抿了口,今晚他使命已到了,不掺和了。
胡夫转过头与欧阳戎对视一眼。
“欧阳良翰……”
“胡中使,记得你上回不是犯了事匆匆回京的吗,这次怎么又能担任中使外出?
“敬佩?欧阳长史……难道也有入京的想法?”
欧阳戎、离裹儿准备起身下车,顺伯却摆摆手,拦住他们,眼神示意稍等片刻。
欧阳戎微微挑眉,接过这柄熟悉的腰刀。
“司天监的副监正?每一个好惹的主。”胡夫严肃道:“欧阳长史注意下此人。”
“此子应该出身不高,可能也是寒门,但是年纪轻轻能走到夏官灵台郎的位置,应该也有人提携。”
长条琴盒状剑匣也放在了马车内。
跪地上的胡夫赶忙站起身,不过在干爹面前,依旧腰压的很低。
“没有?那是爹爹打听错了?行,明日再问问,爹爹不冤枉人,干儿你也别委屈……
欧阳戎与离裹儿对视了一眼。
不过,还是先偏头,朝离裹儿恭敬拱手。
离裹儿点点头:
欧阳戎摇头:“不管行不行,辛苦顺伯了。”
夜,深。
“甩脸色?真……真没有。”胡夫愣了下,旋即脸色为难起来,支支吾吾解释:
“家……家猫。”
“是老奴应该做的。”
欧阳戎不禁转头看向茫然擦嘴的顺伯。
“咱家确实挺受陛下器重的……”
“好好。”
“公主殿下光临,有失远迎。”
欧阳戎避开对视的目光,看向一旁。
他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马车外面,刚刚离去的亲卫匆匆返回,手中的玉佩已经消失不见。
“祖母应该是比较严厉的,一般只有受到信任器重的宦官才有如此待遇吧。”
它驶来的方向,似是从刚刚结束的浔阳楼贵族酒会处离开。
亲卫垂下目光,吩咐同伴留下,转身脚步匆匆的离开……
壮硕车夫闷声递上一枚玉佩,似是言语一句。
“好。”离裹儿含笑:“说谢姐姐是别人家的猫,这次跑不掉了,明天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