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欧阳戎微微眯眼,在她耳边继续低语:
“不是说好的是好朋友吗,绣娘怎么把这件小衣塞给我?是不是才取下来,难道好朋友该这样吗?”
赵清秀身子骨一颤,细弱蚊蝇:“唔……”
手指抖了好一会儿,才落下写字。
【好朋友间……这个不行吗,这不是檀郎教的吗,上次在厨房,檀郎对我做了那事,连那事都是好朋友,这事也可以吧】
“那事是什么事?”欧阳戎装不理解。
赵清秀别脸,咬唇不语。
欧阳戎叹了口气,似是拿这位好朋友没有办法,拜拜手道:
“那行吧,作为好朋友,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过,一报还一报,你也得帮好朋友一个忙才行。”
【什、么、忙】
她停停顿顿,三个字写了好一会儿才写完。
“简单。我肚子饿了。”
欧阳戎笑了下,随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包蜜饯,低头打开。
【檀郎又饿了?那我去热下饭菜】
赵清秀推开怀抱,准备去往厨房,去被欧阳戎搂住,没有松手。
“来,啊,张嘴。”
他捻起一颗蜜饯,送入了愣色的赵清秀嘴中。
“好吃吗?”
赵清秀有点傻乎乎的点头:“嗯嗯。”
欧阳戎又捻起一粒,塞进好朋友的嘴中,微笑说:
“那我也要吃。”
赵清秀伸手,要去捏起蜜饯,却被欧阳戎抓住了手。
“绣娘不是有吗?拿我的干嘛,唔,既然是帮忙,当然是吃你的。”
欧阳戎眨巴眼睛道。
赵清秀先是懵了下。
旋即,欧阳戎看见她耳根子几乎“腾”的一下红透。
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欧阳戎甩手掌柜一般,闭眼等待,嘴里嚷嚷催促:
“快点快点,绣娘还想耍赖不成,呵,咱们友谊的小船可经不起折腾,翻了的话,后果自负哈,嗯,我也不知道翻船后我会干出啥事来,到时候绣娘可别责怪……”
他努力压住唇角,说的煞有其事。
“啊啊……”
名扬天下的越处子赵清秀被吓唬的讷讷,支支吾吾。
二人保持这一副相拥的姿势。
寂静的气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当今宵的最后一束烟花,于二人头顶炸响。
稍瞬即逝的光芒中,赵清秀终于踮起了脚尖。
渡去了一颗蜜饯。
包含甜津。
……
赵清秀感觉眼前的黑暗中,正有一束烟花绽放。
她脑袋晕晕的,全程迷糊,任由摆弄。
被檀郎抵在了一根结实粗.硬的廊柱上。
两个好朋友,就像上次在厨房里一样。
赵清秀八爪鱼一样的缠绕在欧阳戎身上,紧紧夹住他的腰。
二人是从好朋友间渡送一颗蜜饯开始的。
先是廊上,然后是西厢房的外门边,然后在女子惊色害怕的推搡哀求下,转战主厢房。
全程压低声响,就像是一座静默的滚烫火炉,铁锤碰撞烙铁,火星四溅,热浪滚滚。
主厢房。
她被放在桌上。
被不小心碰落桌面的茶壶,又被她的灵巧小脚悄悄接住,只是这一回,腿有些软,差点摔碎茶壶,惊扰檀郎。
赵清秀觉得自己像是在飞一样,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
一支冰白玉簪子已经被随欧阳戎手扯出来,留在了桌上,不然等会整个院子都要被二人惊醒。
颇为恼人的“珑玲”玉石声消失,屋内外万籁俱寂。
赵清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在空中飞舞,打在他俊朗的脸庞上,她不禁有些心疼。
她又从桌上飞到了里屋一张闺榻上,又换了一处地方,一直不变的,是偷吃她两粒蜜饯的檀郎。
赵清秀青丝如瀑般披散下来,比黑夜还要黑。
她单手撑榻,只来得及,用原本天青色的缎带把如瀑秀发系成一支马尾。
又是一次起飞,天旋地转。赵清秀也不知道这次是要去哪,终点又是何方。
屋内仅剩的一粒烛火,陡然熄灭。
……
里屋,一张漆黑的床榻上。
赵清秀新系的单马尾在黑暗中如同一只活泼精灵般四处蹦跳。
她没什么经验,只是牢牢记得上一次。
那是她一个人自己摸索的,印象格外深刻。
眼下亦是如此,在檀郎的诧异疑惑下,她低埋螓首,烫脸翻身。
在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黑暗中,赵清秀又找到了那一面熟悉的墙壁。
安全又喜悦的感觉涌上心头,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如同夏日山涧的“叮咚”溪泉般活泼雀跃。
她又粉了,墙又白了,她又满了,墙又空了,眸中的倒影时上时下,墙又动了。
她笑了,这回他是醒的。
……
欧阳戎发现自己在了下面。
赵清秀按住他的胸膛。
似是担心檀郎的病秧子之身,支撑不住。
赵清秀对他的固有印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