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和尚只好硬着头皮,指着南边小声说:
“县爷,你新上任应该知道,咱们江州之田,低于天下;龙城之田,又低于江州;而列泽中汇,云梦为最,云梦古泽就在咱们龙城县旁边……”
“眼下梅雨时季,云梦泽水位猛涨,昨夜便是……挡水的狄公闸塌了,山洪爆发……现在不止咱们龙城县,江州地界所有县都被大水漫了。”
听到‘云梦泽’、‘狄公闸’、‘龙城县’等几个又耳熟又陌生的字眼,欧阳戎本就眩晕的头,宛若某种应激反应似乎,剧烈疼痛起来。
就像有人把一根水管狠狠插进他脑袋,另一端连接的水龙头,开关被猛拨到了最大。
欧阳戎一把推开众人,跌跌撞撞走出了悲田院,来到一处空旷善眺处,南望山下,他目力所及处,尽是倒塌屋舍、被淹田地、哀哭妇孺……
入目处,一片泽国。
不知为何,目睹这一幕,欧阳戎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句诗,像是被人凭空塞进脑海的一样:
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
这略显中二的风格,一点也不像独善其身‘老乐子人’的他,而是……正人君子的‘原身’的记忆与思绪开始随着头痛一起喷涌灌输。
“好家伙,我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是龙城新县令,上任当天就当众宣布要治好水患,结果……立马掉水里,淹死了……这什么倒霉家伙啊,好好的立什么fg艹……”
欧阳戎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秀发他们的急切呼喊……
他忽然有些觉得,或许一直留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