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灯笼的光晕照不到的夜色里,背身伫立的师兄妹两人,一人潇洒离开,只剩下一人站在原地,啊了啊嘴,最后失笑摇头。
不远处,鹿鸣街西边,有几个丫鬟打着灯笼朝县衙走找来。
欧阳戎瞧见,迎了过去,带她们回梅鹿苑吃饭了。
不过倒是没注意到,小师妹离开县衙后,是往大街东边方向走,这是离开鹿鸣街的方向。
……
“我们龙城县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
柳子文满脸笑容的把几位诚惶诚恐的乡绅世伯送出大门,刚返回大厅便听到三弟的这句严肃话语。
这位柳家少家主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背手停步在门前,他身后的深沉的庭院夜色,身前是亮堂的大厅灯火。
大厅内,柳子安与柳子麟或坐或立,皆望向大哥,脸色凝重。
三兄弟间,一时无言。
气氛逐渐沉重。
“合纵连横?”柳子安问。
“是喧宾夺主。”柳子文轻呵一声。
“不允许这么牛逼!”柳子麟沉脸沉声。
柳子文叹息:“下手越来越快了,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现在咱们要成外人了。”柳子安摇摇头:“都已经撇开我们,另起戏台了,下一步是要干嘛?”
“下一步将军不成?”柳子麟惊疑接话。
柳子文忽问:“我怎么觉得,他已经下一步了?”
柳子麟不解,柳子安反应过来,眯眼道:“大哥是说,欧阳良翰嘴里藏着的那个县衙新营造?”
柳子文没说话,转头凝望门外的蝴蝶溪彭郎渡方向。
柳子安沉吟:“赈灾,治水,公道……下一步应该是治水无疑了……难道是撇开我们柳家,单独去修狄公闸?”
柳子文点点头,又摇摇头:
“若是只修狄公闸倒也不是不行。
“不怕他赈灾,不怕他治水,甚至不怕他征伐柳家讨取公道,怕就怕,从一开始落水就是迷惑麻痹我们……
“他是盯上了不该盯的剑铺里那件东西,有备而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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