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津津有味。
但是他一直没主动问如何炼气等事宜。
因为修行这什么炼气术,并不能帮助欧阳戎治水。
反正他若是哪天突然走了,小师妹这边是没有大碍。
还有六郎、阿山、苏大郎他们也是。
都是大男人,有个屁的依依不舍。
兄弟朋友之间,分分聚聚很正常。
就像前几天,欧阳戎在马车里对阿青说过的,不是所有的分开都有道别,向前看,莫回头。
在龙城县的这些交情关系,分开了对于欧阳戎来说,都没有什么负担。
什么,你问阿青怎么办?
你这禽兽……
现在就剩下梅鹿苑这边了。
首先是甄氏。
欧阳戎对于这位刻薄但注重亲情、十分宠侄的叔母,他其实是有一点内疚的。
毕竟他是这个家中的唯一独苗,也是南拢欧阳氏的顶梁柱。
欧阳戎若是又“走”了,对家族打击自然很大,停止家势上升的步伐。
但是换个角度想。
进士探花郎、七品龙城县令欧阳良翰,其实早就该没了,当初在东林寺就合该咽气的。
是他睁眼醒来,强行续命了一波,还在龙城县干了一堆造福百姓的大好事,流芳此县,能给南拢欧阳氏增添不少光彩或牌坊。
甄氏也随之多陪了爱侄几个月。
这么一想,婶娘她是不是赚麻了?
想到这里,欧阳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那么最后,只剩下眼前的白毛丫鬟了。
婶娘并不喜欢她,甚至在侄儿面前,妇人脸上的喜怒表情都不藏。
所以欧阳戎若是一走,在这个家里,薇睐的处境可想而知。
至于让她去到外面……外面的处境更不好,还不如留在欧阳氏呢,至少有口饭吃。
他能有很多自由的选择,但是薇睐只有他这一个选择与依靠……于是那一夜欧阳戎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相对靠谱简单的法子:
让薇睐成为他表面上的女人。
利用这个时代的礼法。
特别是南方这些风气保守的地方宗族士门,更是看重这一套规矩。
只要是被欧阳戎碰过身子的女子,南拢欧阳氏至少也得好生养着。
说起来,叔母也是类似的例子,刚刚嫁入欧阳氏就成了寡妇,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但她依旧是这个家族的女人,是长辈叔母,作为后辈的欧阳戎要好生孝敬。
所以,努力让甄氏捏着鼻子得认下薇睐。
说不定还能因为相依为命与惺惺相惜之情,有些移情,余生对薇睐态度好一些呢?
于是,那次月下谈心后,本就血气方刚的欧阳戎在白毛丫鬟楚楚可怜的目光下,半推半就的开始了第一次茶道和治水。
不过欧阳戎坚持住了底线,面对被窝中那惹君怜爱的娇柔身段,没去突破最后一步。
虽然只有突破了,才算是真正的侍妾关系。
贴身丫鬟本就是这样陪房的,可以升为妾室。
可欧阳戎心里有着某种情结。
一旦彻底突破了,就会负责到底,那他还回不回去了?
反正欧阳戎觉得关系深入的差不多就行了,以后在甄氏面前表露出来、抬高薇睐家中身份时,能有些底气凭证就可以了。
更何况欧阳戎觉得,薇睐可能都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最后一步具体是什么吧,可能还以为已经和他这个主人做完了差不多全部的事情……笑死,这才是开始,笨丫头。
其实做做茶道、治治蝴蝶溪水,再拍拍屁股走人已经很渣了。
与另外一种,无非是小渣和大渣的差别。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需要找到某些理由、或者掩耳盗铃的莫名坚持,来寻求一些心理上安慰……
再冠之,权宜之计。
书桌后方,欧阳戎一时间有些走神。
出神间隙,又理了一遍思绪。
其实这些弯弯绕绕,他都在心里想过很久了。
并不是抛掷脑后,走后管他洪水滔天。
过了一会儿。
桌前研墨的白毛丫鬟瞧见主人半掩书卷,右手肘撑桌,两指轻轻揉捻鼻梁,闭目休息。
薇睐手帕擦了擦白洁小手,走去他椅后,给欧阳戎温柔的按摩两侧太阳穴。
“主人最近很忙?”
“有点。狄公闸修到要紧关头了,明后几天我都要早起过去,白天要在狄公闸守着,可能回来很晚,若是回不来,也会让六郎带信的。”
正闭目享受片刻宁静的疲倦县令,安慰了句:
“你按时睡,不用等我。”
“好。”
“你上次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