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眉眯眼切齿。 明明是个坏消息,谢令姜却表情毫不慌张。 她立马替吃梨腾不出嘴的欧阳戎说道: “王冷然上书的事情,大师兄第一时间得知,已经紧跟着上书一封,将其解决。” “什么意思?”离闲等人愣住。 谢令姜笑吟:“离伯父忘了,当初大师兄取走过朱凌虚和滕王的书信?” “是有此事,贤侄女的意思是?” “当时大师兄已经写过一封奏折,详细汇报了此事,还附带有朱凌虚等人的书信,提出了预警,只不过当初没有受重视。 “现在,听说中枢凤阁那边,已经在府库高阁里找到了这封落灰的奏折,发现果真早有报备。” 谢令姜浅然一笑: “呵,王冷然白白丢人现眼,现在尴尬的是他才对,作为副官的大师兄早已汇报,他现在才老调常谈,此前怎么不说? “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小心思,陛下眼里,估计也成了丑角。 “现在朝廷发现,大师兄原来早早告诫了朱凌虚与滕王离娄的不适当关系,沈伯父还有不少朝臣,都夸赞大师兄有先见之明。” 离闲一愣,旋即喜色颜开起来。 韦眉、离大郎也纷纷松了口气。 离裹儿本来从进屋起,就一直侧颜对着欧阳戎,此刻闻言某人无声之中扳回一城,她表情不变,却忍不住斜了眼宠辱不惊的他。 离闲满眼敬佩的看向欧阳戎: “还是檀郎料事如神,防范未然,否则咱们局势又要严峻危险许多。” 欧阳戎摇摇头:“碰巧罢了,其实也没想到,真的管用,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离闲拍了拍他手背,诚恳道:“檀郎勿要谦虚。” 身为浔阳王妃的韦眉见他放下茶杯,立马上前,柔笑给他重新斟茶。 欧阳戎立马虚起身子,却被离大郎拉了下来:“檀郎还客气什么。” 韦眉莞尔一笑道: “大郎说的对,檀郎是一家人,倒茶之事,不就是妇人家做,只不过,主要是裹儿她懒,年纪最小,应该她来才是,欸,谁叫妾身生了个小祖宗。” “别。” 听到离裹儿,欧阳戎下意识伸手阻拦, 韦眉等人好奇看来,他没法解释,不过瞥了眼热腾腾的茶杯里飘荡宛若肠子的茶叶片。 离裹儿忽然起身,从略显惊讶的韦眉手中接过茶壶,俏生生走去,为他满上茶杯。 欧阳戎瞥了眼茶杯。 好家伙,给客人倒茶不是都倒七分满吗,将茶水倒的全满,将将溢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赶客呢。 也不知她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欧阳戎收敛嘴角,道了声谢。 他转头,朝离闲又道: “离伯父立马再写一封奏折,就说愿意前往京城面圣,以证清白。” 离闲愣了下,然后眼前一亮: “檀郎的意思是……借着表忠心的机会,趁机回京?” “没错。” 欧阳戎点头: “另外,像相王那样,希望得到陛下赐姓。” 离闲犹豫,拉不 “你先这样上奏,成不成两说,其实重要的是态度。” “听檀郎的,本王立马去写。” “辛苦离伯父了。” “是檀郎辛苦才对。” 欧阳戎忽然道:“王俊之,离伯父最近还见过他吗。” 离闲连忙摇头,尴尬道:“这两日没见。” “还是少聊。” “檀郎的意思是……” “此人与李正炎关系匪浅,这敏感时刻,还是不接触为妙。” “好。” …… 接下来几日,欧阳戎每日老实前往江州大堂上值。 同时等待朝廷反应。 谢令姜、燕六郎发现,他心态倒是乐观。 可是期间, 被欧阳戎奏折摆了一道的王冷然,开始插手江州大堂的公务,隐隐排挤欧阳戎。 似是担心欧阳戎投敌,伙同洪州反贼,献城给蔡勤。 不少江州官吏,皆能感受到两位主官的矛盾公开化。 欧阳戎不卑不亢。 继续稳固浔阳城防,与浔阳渡对过往船只的检查力度。 这一日,叶薇睐忽然告诉欧阳戎,贞光街道的墙头换了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