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南直隶清田的阻力嘛?”
朱慈烺冷笑一声。
“哼哼,我就不信,这清田,减租减息,还有一体纳粮,都是我大明朝要行的国策,谁要敢阻挠,那就是通虏汉奸!”
“殿下,也不能光逼吧?”
魏藻德提醒。
恩威并施,才是王道,一味只有威,那只会让人畏惧,想让人真心给你办事,实在是难,而且,人家还会阳奉阴违。
听到这,朱慈烺呵呵一笑。
“本宫当然不会了。”
“本宫手上,可是握着恩科三百多个进士名额呢,如今,能到南京来考进士的,也唯有南直隶,浙江,江西的举人了,这三省的举人,怎么着也能来个三五千人吧?”
“只怕是浙江,南直,还有江西的有田大户,要来个一多半吧?”
“他们当中,要是有拥护朝廷清田,一体纳粮,减租减息的,那就是文章做的差一些,本宫也会着重取他们为进士,反之,如果他们不支持,那这三百多个进士,就没有他们的份,而且,不只今年的恩科没有,以后也的科举,也没有他们的份!”
“而现在朝堂上面,那些个家中良田无算的有田者,也是如此,若是他们身为朝廷官吏,尚且不配合朝廷的清田,减租减息,一体纳粮,那他们的仕途,从即日起,也算走到头了……”
说到这,朱慈烺又呵呵一笑,朝魏藻德道。
“这么一来,就不怕这清田,减租减息,还有一体纳粮,施行不下去了吧?”
“而且,有官位相诱,有进士之位诱惑,今年前来应试恩科的举子们,也断然不会反对朝廷的清田,还有一体纳粮,减租减息,如此一来,这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可是把是否支持朝廷国策,跟能否中进士,能否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联系起来,岂不是有失公允?”
朱慈烺的这个想法,可行性极高,但魏藻德还是说出来了自己的担忧。
而朱慈烺听罢,却是大笑几声。
“身为朝廷官吏,理应以身作责任,上报君父,下安黎庶,如果连上报君父,以身作责,支持国策这一条都做不到,又谈何能当好官,又谈何能够代天下牧万民?”
“若是科举试,考上来的官员,空有文章之才,却不跟朝廷是一条心,反而处处掣肘,处处坏朝廷的方略,损我大明之公,肥他自家之私,那我大明朝,可不得亡了?”
“臣,臣糊涂,未能体会殿下良苦用心!”
魏藻德冒出冷汗来,朱慈烺刚刚说的,可不就是他们这批进士官?
一个个的,文章写的不错,但却不为朝廷着想,事天就想着争权夺利,坏朝廷的大政方略,损公肥私,贪污腐败。
结果,贪着贪着,大明朝就差点完蛋,如果不是有太子临危受命,估摸着他魏藻德早就被死在了刘宗敏的夹棍底下了。
而朱慈烺,却没有理会正在认错的魏藻德,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田赋方面,应该是问题不大,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盐税了,首辅,你说说,这个盐税究竟该如何去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