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慈烺走入到原先的五军都督府,如今的重新挂牌营业的统军都督府后。
统军都督府内,左右都督,六司的职官,及六司下属的一系列军吏,纷纷出来迎接,朝他参拜行礼。
在众人的簇拥下,朱慈烺进入到了统军都督府内用来议事的正堂!
在正堂主座坐定后,朱慈烺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王家彦身上。
“王爱卿,如今南京城有几镇兵马即将练成?”
“殿下,如今在南京新练之兵,确定了编制的有四个镇,分别是,第九镇,第十镇,第十二镇,第十三镇!”
王家彦连忙地拱手回话。
然后又着重地补充了一句。
“其中,第十镇乃是倭兵镇!”
“嗯!”
朱慈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一旁的襄城伯李国桢。
“襄城伯,接下来甲械司,所接收的甲械,悉数补充到这几个镇里面,不得有误!”
“殿下放心,臣预计,今年三月,能够给这四个镇,补齐火器!”
“还是太慢啊!”
朱慈烺长叹口气,又追问道。
“如今斑鸠铳月产多少?”
“如今,较之之前,已经增产了不少,各地工坊招募之匠人,也都大抵学成手艺,总产量,一个月大抵也就是一万枝出头……”
“一万枝,不少了啊,这岂不是说,一个月就能补充三个镇了,怎么要到三月,才能凑齐四个镇所需要的?”
朱慈烺发问道。
李国桢只好解释。
“殿下,这斑鸠铳产得快,他用得也快,何况,如今刚过了年,各地工坊都停了工,这个月产量得减半,下个月,估摸着才能恢复产量,但斑鸠铳会磨损,就算是殿下,要一口气给四镇兵马,都配上斑鸠铳,也得紧着前线的将士用啊,这近卫镇到第七镇,八个镇一个月损耗就有一两千枝,若是遇到战时,那就更多了,而咱们正在练的新兵,可有十万之巨,也得分些火铳用,这算下来,就匀出去了三千条了……”
“而且,殿下,咱位也得储备一批火铳预备,如今眼看着,大沽那边冰要解冻了,咱们得给大沽那边,再送个两千条火铳,他们坚守一冬,使用的火铳,十有八九,磨损得不太堪用了!”
“而且,我军还应该储备一批,这一遇到战事,火铳磨损便会加快,战场上多多少少,也会丢失,抛弃一部分,这不储备一些,如何能行?所以,三月凑齐四镇兵马的火铳,已经是艰难的了!”
“这就算了!”
听到这,朱慈烺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话锋一转,询问道。
“本宫要求制作的马上火铳,可有样品了?”
“这个……”
听到这,朱慈烺身旁的李国桢顿时露出了头疼的模样。
原来,朱慈烺前些日子,给他们提了个意见,让兵仗局还有李国桢,会同几家比较大的铳厂炮厂,想办法研究一种,可以在马上使用的火铳!
而且,为了轻量化,这种马上使用的马铳,最好设计得短一点!
如果能搞成手铳的话就更好了。
不过,虽然要求尽量短一点,但朱慈烺还是提出来了比较苛刻的要求。
比如说,他要求这个马铳的射程不能太近,起码得在三十步内,能射穿铁甲。
这可真不容易啊。
因为火绳枪这玩意,想上马使用,想骑乘着使唤可不容易,他的火绳被风一吹,要么吹灭了,要么吹着吹着,火星子吹到了药池里面,把火药提前引爆,来了个滥射。
而铳管短了,再想提高威力,就不容易了,铳管短了,也不利于双手持握,装药也不能太大,威力就更不行了。
所以,李国桢这些日子,一直按朱慈烺的吩咐去折腾,但却没折腾出来什么结果,搞出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看起来怪模怪样的火铳,但在孝陵卫马场(朱慈烺把孝陵卫附近的农田包了下来,用来当马场,还预备在今年朝上面洒上草籽,在首都整出来一片小草原,用来训练骑兵)的试验过程中,这些火器的表现都不是太好。
所以,听到了朱慈烺当下的问话后,李国桢只好无奈地道。
“殿下,马铳不太好弄,眼下,经过多番试验,这个火铳就不适合在马上用,因为马上使用火铳,无论是火绳铳,还是自生火铳,都不易于使唤,而且,马上使用,铳管太短了,还打不远,威力也逊色,战士策马而行,也不易于瞄准,实在是不如弓箭好使!”
“可弓箭射不穿鞑子的厚甲啊!”
朱慈烺无奈地道。
一旁的黑云龙却是笑吟吟地道。
“从古至今,骑兵都是用弓箭的,没听说过用火铳,我军骑兵,也当如此,何况我军现在,主要为步卒,这个骑兵,殿下也不必太过上心,只要战场上,我御前亲军的步卒堪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