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山东登莱二府,也可以一并施行……”
“可以!”
朱慈烺点了点头。
随即道。
“不过,这个取消进士科,朝廷上面,没人说什么怪话吧?”
怪话肯定是有的。
朱慈烺自个就收到了很多风声——他虽然把民政交给了文官,但暗中还是派了很多朝廷鹰犬去盯梢的。
“有是有,不过,都不是问题!”
魏藻德不假思索的道,他笑呵呵地解释。
“殿下,这天下的士子,分为两类,一种是在庙堂之上的,这一类,朝廷无论是做些什么,他们会反对,但他们在关键时刻,还是会跟朝廷,站在一块的!”
“另一类,便是那些不在庙堂之上的士子,他们定然会有颇多不满了,不过,这不成问题,因为他们不在庙堂之上,影响不到朝廷大局,充其量,就是私下里议论诽谤几句朝廷……”
“嗯!”
朱慈烺点了点头。
魏藻德说得很对,已经当了官的,是体制中人,虽然会心生不满,但大多数还是会拥护朱慈烺的决策的,但未当官,自然会心生不满,只听朱慈烺呵呵一笑。
接着,魏藻德又继续道。
“何况,殿下您可是一口气许出去了几万个乡官,还有十几万个吏员,就是有人心生不满,但绝大多数有才之人,还是能够被笼络到殿下手下,为殿下所用!”
朱慈烺手上,掌握天底下最稀缺的资源——官位!
如今,三分天下之局里面,西顺是新兴的封建政权,但由于其建立者都是农民起义领袖,并且,虽然身份已经成了封建王朝统治者,但思想上仍停留在小农之时对士绅地主的仇视状态下。
这些士子们,都是大顺的清洗对象,是不可能在西顺当官。
而北清,自然不必多说!
那是鞑虏异族,但凡有点追求的,都不会过去当官。
更何况,如今这个北清,连在军事上的强势都保持不下去了,属于兔子尾巴长不了。
再加上北清又太穷,只有千里作官只为财的说法,没有千里作官只为奴的说法。
所以,虽然现在有三分天下之格局,但是,这天下的官,还是大明朝这边的值钱!
而掌握着大明朝的官位的朱慈烺,就可以拿这些官位,也邀买人心了!
听完了魏藻德的一席话,朱慈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首辅虽然这不是那不是,但对于天下人心,剖析得蛮清楚的,并且,一言道出来了科举制度的精髓——科举制度的核心,就是拉拢天下有才之士,让他们为皇室所用,从处于江湖之远草莽豪杰,变成庙堂之上的磕头虫文官!
而天下的英才,或困于科举,困于八股文章之内,终日里盼着中举那渺茫希望,蹉跎一生,到老即便醒悟,也无力成事。
或者侥幸中试到了庙堂之上,成了朝廷命官,便自然成了统治阶级的一部分,便是醒悟,也会因为穿上了官服,患得患失,不忍失了当下的权势富贵,所以,处处为朝廷着想,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
朱慈烺一口气许出来数万个官位,虽然只是微末的乡官,但也足够,为其拉拢相当一部分的人心!
听到这,朱慈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地去做了……”
朱慈烺话音才落,旁边的魏藻德略加踌躇之后,犹豫再三,朝朱慈烺道。
“殿下,无论是反贪,还是征收工商税种,亦或者是增设乡官,罢免进士科,这些事情,都非一时片刻所能够完成,所以,有一桩事,朝廷却需抓紧去做……”
“何事啊?”
朱慈烺微微皱眉。
心说,不会又是劝进吧?
他可不想现在就登基。
最起码,也得收复了北京,才能堂堂正正地登基称帝。
而一旁的魏藻德跟朱慈烺相处这么久,自然也知道,朱慈烺不急于登基,他此时,也不会提这茬,只听淡定地吐出三个字。
“衍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