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勤俭节约风气,以砖石建筑为主,少了许多树木(西域也找不到参天巨木当梁柱啊)的长安皇宫内。
李过正坐在一张同样简单的龙椅上。
吃着本地产的大西瓜,一边摇晃着扇子,朝面前的众臣道。
“这俩月,额们弟兄们是辛苦了啊……”
“皇爷,不辛苦,这都是为额们自家做事,额们甘愿……”
一旁负责镇压西域人民大起义,后世史书上记载,几乎灭亡了西域各族的刽子手们,却一个个昂着张黑脸,捋着彪悍的大胡子,裸露着胸膛上面的胸肌胸毛,啃着西瓜,朝李过说。
他们压根就没把西域人民的起义给放在眼里。
因为大唐帝国是一个其兴也勃然的新朝!
虽然这个新朝,他在建立没几年的时间,就被从华夏赶到了西域!
但并这不妨碍,他就是一个新的崭新的新朝!
一个由在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草根军事贵族们靠砍人砍出来的新朝!
这样的新朝,上层励精图治,又不好骄奢淫逸——李过,还有他的一票老弟兄,都是苦出身,对于他们这号人而言,哪会整什么骄奢淫逸的事?
能吃饱穿暖,再抢几个女子当老婆,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哪会搞什么铺张浪费?
不只是他们不搞铺张浪费,就是他们家里的娃,家里的孩,也就是未来的大唐二代们,也不太会搞这玩意,毕竟一代目的余威尚在,这些人也敢太过分了。
一代正处壮年,砍人的手艺尚在。
而又不在享乐上面,荒废了国力,荒废了政务——都是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都知道打天下的艰难,谁舍得荒废了政务,军事,让自己流血流汗打下来的天下丢了?
再加上,他们又配合上了一大群,跟他们一块,从中原战争,三方角力的高强度战争当中幸存下来的百战余勇!
用他们,来镇压就没什么强悍武德,而且,人口也不多,无法形成轰轰烈烈的百万农民起义军的西域各族起义。
那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不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就对不起他们这一身的武艺!
见众弟兄们都颔首,李过点了点头,朝继续道。
“不过,西域的乱子,虽然暂时压下去了,但朕还有你们都应该知道,额们将来,还会遇到更多的乱子啊……”
“皇爷说的是,这西域各族,根子上讲,就是些色目人,这些色目人本身就不啥球好货,当初在元朝的时候,没少跟蒙古鞑子,欺压额们汉人,如今,蒙古人被赶跑了,咱们汉人镇压他们,他们估摸着,也不会老实,额们得兴严刑,酷法,镇压他们!”
李岩在一旁附和道。
这是大唐一直在做的事情。
李过也表示同意,他旋即,却是又话锋一转。
“朕前些日子,听你说,要严禁他们的铁器?就是菜刀,也不卖与他们?”
“皇爷圣明!”
李岩不假思索的道。
“臣的意思是,在西域设保甲,这个一保五到十户,设保长一人,几户做保,一户做乱,十户株连,同时,收缴民间刀枪,收上来后,十户给一刀,由保长看守,如有丢失,或刀子被拿走做恶,则一并株连!”
“这个不是蒙古人当初治额们汉人的招?”
一旁的刘芳亮诧异道。
李岩嗤之以鼻。
“蒙古人的招?哼,蒙古若能设保甲,收缴民间刀兵,严控十户一刀,那这会中原怕还不是蒙古人占着呢!”
是啊,想完成这样的统治,那得有多严格的行政体系?
哪怕是大唐这样的新朝,想完成这样也不易,何况是行政向来松散的蒙古人?
一旁的李过,则朝李岩道。
“继续说,朕觉得你说的这个法子不错……”
“是,皇爷!”
李岩赶紧颔首,又继续道。
“除了这个保甲外,同时呢,还要禁止这些本地人集会结社,三十人以上聚集,若不上报备朝廷,则一律视同谋逆!”
“再有,还要广置眼线,这西域各族,也不是铁板一块,而且,其中也势必有想跟着我朝当内奸,混个富贵的家伙,咱们可以拉拢一批,为我朝所用,譬如各地的保长,甲长,就可以拿出来诱之以利,拉拢一些本地的心向朝廷的百姓……”
“至于严禁习武,弓箭,骑马,这就更不胜枚举了!”
“而且……”
说到这,李岩看向了李过,然后拱手。
“皇爷,臣前些日子,呈与您的那本商君书,您可曾研读?”
“这几天天热,倒不曾读过!”
李过说,实际上他是已经细细研读过的,只是他觉得,这事不好摆明面上说——毕竟这本书里面,还有不少教皇上治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