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鲁斯,跟乔治在南京密谋,商量着拉李来亨入伙反明后,该如何利用李来亨对抗明朝,以及,瓜分接下来的利益(李来亨一旦投降西方,印度洋内的利益平衡,就会被打破喽,到时候,得重新分配一下利益)。
同时,到时候,在阿格拉的沙贾汗。
所进行的“洋务运动”,也得宣布失败喽。
原本威胁莫卧儿的东方列强没有了,在对抗东方列强时,与莫卧儿帝国站在一块的西方列强,就又要对三哥伸出他们的魔掌!
要瓜分印度这块大蛋糕,来弥补在南洋附近的损失。
所以,这密谈还得慢慢地谈,而且,接下来,其他的西方国家,也少不了要掺和进其中……
……
“在下钱孙爱,拜见李将军!”
天南镇兴南城山,缅甸王宫改成的节帅府内。
李来亨见到了钱孙爱。
“额听说过你,你是钱谦益的儿子,你到额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被朝廷流放到了大员岛上?是不是擅自逃脱刑罚?哼,额身为朝廷命官,就负责管你这号法外狂徒,还敢自投罗网,来人,给额抓拿下去,砍了了事……”
李来亨一早就打听过钱孙爱来的目的了,不过,他还是要给后者一个下马威——这是古代惯用的伎两。
使者说客登门之时,甭管三七二十一,先吓唬一通再说,让后者过一过戟门,然后,被沿途列队,凶神恶煞的武士们吓一通。
如果说客心理承受能力不强,那十有八九会见了面就直接露底了的。
当然,这样的手段,也就是对付对付草包而已。
但很明显,钱孙爱就是一个草包玩意!
李来亨的话一说完,一侧站立着的两排,全副披挂的天南镇武士,刚迈步到他身后,揪起他两条胳膊,他就被吓尿了裤子,赶紧嚷嚷道。
“饶命,饶命,李将军,我此番来,是大英国有要事,要跟您谈,您莫要杀我,莫要杀我,我如今已经入了大英国籍,是英国人了,你要是杀了我,还要得罪了大英,这大英可是世界列强,李帅若是想有所作为,少不得大英支持……”
“额李来亨忠臣一个,哪需要英夷支持?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天生汉奸种子,会背叛了家国,当了英夷之走狗?”
李来亨冷笑,不屑一顾。
见此,钱孙爱都快哭出来了——他哪知道李来亨是这样的忠臣啊!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只见到他哆嗦着道。
“李帅饶命,饶命啊……”
“李帅,您不用跟我一样,当英人走狗,当汉奸,您是大唐太子,有缅甸一国,还有强兵数万,您何须当英人走狗,你只要振臂一呼,便可以自立为王,或奉大唐正统,与英夷平起平坐……”
“何须为了朱明效力?”
“这朱明刻薄寡恩,嗜杀忠臣,跟他们是死路一条啊,李帅三思,三思……”
“哈哈哈哈!”
李来亨闻言,大笑几声,这一笑,把钱孙爱给搞懵了——这是因何发笑?
是笑完后,要将他提溜出去砍头呢,还是笑完后,留他一条狗命?
他正担忧着呢,李来亨却突然间,收起了脸上的狂笑,然后,刷地板起了脸,一摆手,示意扭住钱孙爱两条胳膊的两个卫士道。
“还不放开钱先生?”
说着,在钱孙爱一脸懵逼的情况下,他伸手上前,恭敬地扶起钱孙爱!
“先生莫怪,来亨虽心中早有此意,但朱贼锦衣卫,东厂内的鹰犬细作遍布天下,而且,来亨举事,那可是牵扯到天南上下,十数万军民性命的,自然小心,刚刚一番话,无非是为了试探先生虚实……”..
“原来如此……”
钱孙爱恍然,顿时脸一红——合着这都是吓唬他的,亏得他刚才被吓成那熊样,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当然,钱孙爱也是厚脸皮——遗传嘛,他老爹钱谦益,连水太凉,不能下,头皮痒这种话都能说出来,这脸皮自然是厚得没边,而钱孙爱也遗传了这厚脸皮,他无事人模样,朝李来亨道。
“李帅既然早有此意,那是绝好,如今,大英早就看不惯朱明倒行逆施了,得了南洋还够,还得陇望蜀,要图谋这印度洋,只要李帅愿意起兵,休说旁的欧罗巴列强,这大英一国,绝对站在李帅这边……”
“若是如此,再好不过!”
李来亨一脸激动模样道。
“额素闻这欧陆列强中,英国之强大,如今,得英国相助,还怕破不了朱贼?”
说到这,李来亨又皱眉说。
“只是,我天南镇在朱贼蛊惑之下,恶了隔壁的莫卧儿国,这莫卧儿可是印度洋大国,麾下兵马数十万,而天南镇,若是再擎起义旗,那就要陷入,朱明数十万大军,与莫卧儿数十万大军之夹击了……”
“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