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冤枉啊!”
见朱慈烺生气了,朱慈炯,朱慈炤兄弟俩赶紧起身。
他们俩是年底才回的南京,说是来看望父皇,吃过年的年夜饭的,实际上,则是跑到南京来打秋风的。
二王定南之役现在还在进行。
虽然郑梉,阮主,已经被他们俩打得喘不过气了,败亡是指日可待。
但那个叫何塞的西班牙洋鬼子,却从腌力四世那,给他们拉来了一些赞助,让他们有了负隅顽抗的实力,再加上,朱慈炤,朱慈炤兄弟俩,在安南,强拉丁壮,然后发到大明朝搞劳务派遣这一套,搞的是安南人民怨声载道。
占领区内是反抗层出不穷。
而没征服的地盘,又因为他们统治安南的残酷手段,而反抗热情高涨。
所以,他们平定安南,是真有点难。
再加上,土地券的银子已经花了个干净,而由于占领地盘多了,他们俩又扩了些军,所以,现在兄弟俩手上的银子是真不多了。
而二人也是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了。
不知道节省,手底下在安南征战的军队,也都是拿银子砸出来的骄兵悍将。
也没办法让这些前线打生打死的弟兄们主动降薪——不涨就罢了,还降薪,这不找死嘛?
所以,兄弟俩就打算,趁着过年回南京这一趟,找崇祯哭哭穷,管崇祯要点银子——朱由检还是很有钱的。
他投资有土地券。
还有每年攒下来的大把积蓄。
只要他肯把自己的养老金拿出来,准保能缓解一下朱慈炯,朱慈炤的财政危机。
至于找朱慈烺要银子?
朱慈炤朱慈炯可不抱希望——他们这个老大,可是抠着呢,从他手上要钱,可不容易。
可朱由检也不是大方的人啊——他当皇帝的时候穷怕了,所以性格也小气得很,哪舍得把自己白花花的银子,扔出去?
而且他儿子可不少。
虽然大点的儿子,只有朱慈炯,朱慈炤。
但也不能不管剩下的那些小儿子们啊。
这银子可不能一股脑的全给了朱慈炤,朱慈炯兄弟俩挥霍。
在这样的情况下。
朱由检就想到了哭穷这一招,打算把锅甩到朱慈烺身上,让两个儿子,不去啃爹,而是去啃兄。
这才有了年夜饭上的这一幕。
此时,见朱慈烺对老三,老五发了火,朱由检赶紧站起身来打圆场。
“老大,你莫生他们俩的气,说起来,也是朕没本事啊,手上无钱,老三,老五在安南打仗,那花的银子可是海了去了,这如今没了钱打仗,正发愁着呢,朕看在眼里,也愁在心里,可朕没钱给他们给他们贴补一些……”
“呃……”
朱慈烺看着朱由检,有些不太高兴——你这个太上皇可当得真舒坦啊,净会拿老大的银子去贴补其他儿子了。
不过,朱慈烺也不能发火,他盯着崇祯道。
“父皇,您不缺钱吧?老三,老五在安南的那点亏空,拿把您存在海商银行的那笔款子取出来,就可以补上喽……”
好嘛,海商银行可是郑芝龙的买卖,朱由检往里面存了三百万两银子吃利息,而且还以太上皇的身份,要郑芝龙给他弄了最顶格的高息。
这事郑芝龙早知会过朱慈烺了。
此时,听到朱慈烺提到这笔款子,朱由检当即就涨红了脸。
“朕,朕在海商银行存的是定期,定期,取不出来,取不出来……”
“没事,我跟大员伯说一声,一句话的事!”
朱慈烺替朱由检做了决定,然后朝朱慈炤,朱慈炯说。
“父皇可是把自己存在银行里面的定期存折都给拿出来了,你们俩拿了这三百万两,到了安南可得好好打仗,隆武四年,必须要把安南平靖了,听明白了吗?”
“皇兄放心,有这三百万两,安南今年保准能平下来!”
朱慈炯,朱慈炤拍着胸脯保证——哪用得着这么多啊?
郑梉,阮福源,已经是冢中枯骨,只要发一狠,就能打下来。
如今,得了三百万两,要是还打不下来,那他们干脆甭在安南呆着了,直接回南京当富贵闲散王爷好了!
而一旁的朱由检,这下可是真的郁闷了起来——之前的郁闷,发愁那都是装的,想让朱慈烺出银子给朱慈炤,朱慈炯补亏空。
可让朱由检没想到的是,朱慈烺这个喜欢装孝子的不孝子,竟然对他的积蓄门清。
直接亮了他老底。
可现在好了,朱慈烺三言两语,就把他的银子拿出来,给老三,老五补亏空。
一口气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崇祯上皇的心情能好喽?
也不吃饭了,气鼓鼓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