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送走了施琅一行人的刘臣良,也不能闲着,因为从船上卸下来的大量物资,还没来得及往城内运呢,就算不能尽快运到城内,也得运远离海边,让其远离舰炮的射程,防止被回过头的西班牙水师,给轰坏喽。
除了组织人手,把这些运下船的东西,给运到城里。
他还要安排人,带着那两条施琅留下来的风帆战列舰,驶入到清河上游,好生的隐蔽起来。
另外,还要安置好新过来的移民。
除了这些,他还要去安抚一下,那些个死了丈夫的日本小寡妇。
嗯,白天时的交战,可是死了不少人的,眼下城里面会木匠,有手艺的移民,或是新移民,皆在忙活着打造棺材。
而这些死了男人,还大多都带着个奶娃子的日本小寡妇,未亡人,也是蛮可怜的,他刘臣良身为县令,而且,这些人丈夫,父亲,又是在他指挥下战死沙场的,他当然要过去安抚一下了?
哦对了,只是安抚一下。
绝对不会像后世岛国电影里面,安慰未亡人,安慰着安慰着,就把人家安慰到床上……
死人要料理,活人也要料理。
过来的四千新移民,及其日本老婆,也是要好好的安置的,得给他们安排临时住的地方,安排他们吃喝。
还有白天时,跟西班牙人作战时,受伤的士卒,眼下伤势也不知道怎么样,考虑到这年头的医疗水平,他们里面不少人,估计还是要成烈士的,刘臣良得亲自过去看看……
总而言之。
看似他们战胜了入侵清河县的西班牙鬼子,但各种善后事宜,还有得他们忙活呢!
整个隆武五年的大年三十,清河县上下的新老移民们,要么是在忙活着,要么是在伤痛的折腾下哀嚎,要么是化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身边是哭泣的日本妻子,还有奶娃子。
就这样的,过了一个跨年夜后。
次日,当到了隆武六年正月初一!
也就是大年初一后。
当所有移民,经历过艰苦努力,将卸下船的舰炮,与物资悉数的运到船上,绝大多数移民,拖着疲惫的身体,和衣而眠的时候。
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刘臣良,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仍然钉在钟楼上面,死盯着海面。
就在这时,一旁响起了哨兵的呐喊声。
“西班牙人的船,西班牙人的船!”
但只见,在清晨海面上的雾气中。
飘扬着西班牙帝国的红叉叉旗帜的西班牙大帆船,快速的破开海水,驶向岸边!
“该死,该死……”
罗德里格斯用千里镜,眺望着海面。
但只见到,布拉沃他们建立起来的军营,现在已经狼籍不堪。
地面上,插满了一根根削尖的木桩。
每一根木桩上,都赫然插着一颗血淋淋的西班牙人死人头。
密密麻麻的,显得是格外的可怖。
而这一切,则是清河县的移民们,自发做出的决定。
他们将杀死的五千多西班牙人的首级给割掉,然后插在木桩上面,树在海边,以此来表达他们对这些西班牙鬼子的痛恨,并且,告诉所有再敢踏足大明帝国神圣不可侵犯领土的西班牙鬼子——这就是入侵大明朝神圣不可侵犯领土的代价。
整整五千多颗人头。
密密麻麻被用木桩子,插在海边上。
看的是罗德里格斯只感觉一阵的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不得不说,这样的手段虽然有些血腥,但却相当有效。
“这些东方人,太残暴了,太残暴了,他们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罗德里格斯说,仿佛他们西班牙人不会这么做似的。
“阁下,怎么办?看样子,布拉沃上校所带领的部队,已经被明朝人给全歼了,我们怎么办?”
一旁的手下询问道。
“该死!”
罗德里格斯骂了一句,然后目光打量着四周的海面,说道。
“我们中计了,明朝人把我们调走,然后他们的舰队杀向了海湾,配合城内士兵,歼灭了布拉沃上校所带领着的部队……”
“阁下,他们的舰队在哪里?会不会隐藏在某个角落,打算对我们发起突然袭击……”
一个手下有些惶恐的说道——在看到布拉沃等几千人的人头前,他或许不会这么想,但现在,他是真的有这么个担忧……
罗德里格斯额头上,泌出来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实际上,并不知道施琅所率领着的舰队的规模,在不知道敌人舰队规模的情况下,他还真有些担忧。
不过,当着手下,他不能够显得太过于慌乱,那样的话,就显得他太过于无能了。
只听他说道。
“布拉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