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卖出去了那么多土地券,可现如今,安南打下来了,结果,真正过来兑现土地券的,却少之又少,如今,整个安南,兑出去的土地,也只有五百多万亩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朱由检一惊,有些不解。
不赶紧把土地券兑成田地吧,还攥在手上干嘛?
听到这,朱慈烺不由地白了眼朱由检,然后说道。
“父皇连这个都弄不明白?”
“土地券虽然只是一张纸,但他随时可以兑换成土地,而且,这玩意的有效期可长着呢,好几十年,既然如此,急着兑现干嘛?”
“尤其是,手上攥着土地券的,又有几个,缺地种?”
“最重要的是,安南此地,早晚是我大明朝的直省,又地处沿海,将来发展之前景也颇佳,他们何不如,攥着土地券,坐等升值?”
“那他们现在兑成土地,可以一边种,一边等升值啊……”
朱由检还是不解。
一旁的朱慈炤只好接过朱慈烺的话题,耐心解释。
“父皇有所不知,经营农场可是非常不易的,尤其是安南现在人品不是太多,劳力较贵,非过来经营土地,收益暂且不提,支出就是一大头,最要命的是,儿臣所在的王廷,还要征收赋税……”
“只要他们兑了土地,甭管种与不种,臣都是要征收赋税的,所以,除非是现在就想种地的,否则,他们断然不会主动兑现……”
“这可真让人头疼啊!”
朱由检拍了拍脑袋,他嘟囔道。
“干脆刊条新闻,告知天下,为期一年,若不兑现,则土地券直接作废……”
朱由检这个主意还真不错。
如果是搁到十年前,他当政那会,这么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要这么做了,手上攥着土地券等升值,或等着将来兑现的百姓,就必须得抓紧时间兑成土地,如果来不及兑现,那他们手上的土地券,也就会变成废纸一张。
同时。
兑现过土地的人,甭管他种不种,只要他的土地在那放着,一年就得缴纳赋税。
这就可以充实他朱慈炯,与朱慈炤王廷的财源了。
不过,这么做有两点不妥。
一是明显违约。
二是损害朝廷的公信力。
毕竟他崇祯皇帝的信誉本来就不咋样,那会的大明朝,也没有啥公信力,所以,颁布这样的命令,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请注意,当下可是隆武六年了。
是朱慈烺当朝。
朱慈烺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只见,朱慈烺冷哼一声。
“父皇,您这是想让老三,老五直接破产!”
“这个土地券当初购买时,可都是签订了合同,广而告之了的,规则既然已经定了下来,老三,老五若是敢贸然违约?”
“哼哼,那手上攥着土地券的,皆可以到衙门告他们!”
“到时候,不只要败诉,赔给手上有土地券的天下百姓,几百甚至上千万两银子,还得老老实实的支付讼师费,哦对了,因为他这是合同违约,朝廷也得对其罚款,怎么着也得罚个几十万两,除此之外,土地券也得老老实实的兑换……”
“是啊,父皇,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是要吃官司的……”
朱慈炯,朱慈炤也是齐声道。
朱由检有些不高兴了——合着,大明朝堂堂的亲王,竟然要被一群刁民给告到衙门去?
他瞪了眼朱慈烺。
“自家人不护着自家人,也不知你这个天子,究竟是怎么当的?”
“堂堂的亲王,竟然能让一群刁民奸商给告了,这可真是千古未有的怪谈……”
“这正说明,我大明朝的法治建设,得到了长远发展!”
“证明我大明朝,真正践行了那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休说是老三,老五了,就是朕手下的买卖,若是在商业过程中,有违约的行为,该输官司,该赚钱,该罚款,也是照例,是不可姑息的……”
朱慈烺看着朱由检这个脑袋转不过弯,满脑袋封建思想的封建帝王,一脸的骄傲说道。
“哼,瞎胡闹!”
朱由检说道,朱慈烺不想跟他这个封建君主辩论——没必要。
而朱由检也不想跟朱慈烺这个逆子多说话——他知道自己说话,在朱慈烺这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他是直接转过了头。
跟朱慈炤说起了话。
“慈炤啊,你那需不需要朕,帮什么忙?”
朱慈炤就等着朱由检这句话呢,他赶紧回答。
“父皇,这个劳务派遣公司税收,有些太高了……”
朱慈炯,朱慈炤,别的方面,是不敢求优待的,这俩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