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说,心里却是琢磨,若是有机会,得再纳上一房才行……
这么想着,周国富便要出门,至于暹罗老婆准备的饭食?
周国富才不乐意吃呢——他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跟之前似的,胡乱对付两口?
得下馆子才行!
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周国富,对于享乐是非常上心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现在不享受,说不定过上几天,就没办法享受了呢。
“包租公?您今天早上吃点什么?”
这出家门不过两百步,周国富便步入到了一间茶点铺,里面穿着白汗衫,在火炉旁忙碌了大半天的广东老板,赶紧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子,然后将白毛巾往肩膀上一甩,赶紧凑到周国富面前,赔着笑脸,操着口官话,朝周国富问。
“阿陈啊,你这个官话说的还是不行,不行,这我费了多大劲,才听懂了?还得多学,多练,这做生意可不能不会说官话,你看我这个官话,说的就不错……”
一见到老板阿陈,周国富便端起了架子,一副长辈模样,敦敦教诲道。
“包租公说的是!”
老板阿陈赔着笑脸说,不赔不行啊,周国富可是他的房东,而且还是手握十几个铺面,还跟本地驻军关系不错的阔佬,他一个卖茶点的,不得好好伺候着?
“照往例,弄些包子油条,再来碗白粥,小咸菜也要些,切的细些……”
“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准备……”
阿陈赶紧道,然后麻溜的忙活了起来,而周国富则大模大样坐在一间靠窗的桌子旁,顺手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这报纸是南洋报。
在南洋发行的一种报纸,影响力很大。
在这种没有电报,电话,等信息传递手段的时代,报纸这玩意,往往只是局限于一地的东西,覆盖全国也不是不行,就是上面的消息会严重滞后。
因为在南洋,就是南洋报的天下。
周国富看着报纸,等要的东西上齐后,他便开始大快朵颐,吃饱喝足,他站起身来,然后朝阿陈问道。
“多少钱啊?”
“包租公,才几个钱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阿陈很上道,赶紧的用旧报纸,给周国富卷了几根刚刚炸好的油条,然后恭敬递到其手上,让周国富格外的满意,是摇头晃脑的便腆着大肚子离开了。
这边,周国富现在走路,也跟往常不一样了,走起路来,就好似是个螃蟹一般,横的没边,左右摇晃,王八步迈的是极为威武。
就这么的横行于街边。
巡视着自家被租出去的店面——周国富要考察一下,谁家店面生意好,他就把宅子想办法收回来,然后自己经营!
后世的房东会玩这一套,明朝的房东,当然也会玩了。
可就在周国富,就螃蟹一样,在街上溜达着,考察着生意的时候。
一侧突然间又响起来了一阵陕西腔。
“哈哈,兄弟伙这回在印度,是发了大财哩!”
“都给家里写信了没?提这事没?依额看,不能声张!”
“得给婆姨们一个惊喜啊!”
“成堆的银子往桌上一扔,婆姨还得被吓出病来?”
突然间在耳边响起的陕西腔,顿时把周国富的好心情给搅没了,他朝身侧一看,就看到了几个身材明显比他要高大,身上穿着红色罩袍的天南镇藩兵。
听这几人的口气,他们明显是刚刚从印度归来的天南镇藩兵。
对于这些陕西人,周国富是素来不喜的。
毕竟,他跟陕西人有仇,差一点,就成了大顺朝的陕西兵们的刀下之鬼。
而且,说实在的,周国富打心底,还是有些怕这些当兵的,他是赶紧,战战兢兢的让开道路,又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这几个天南国藩兵。
想看一下他们是要干什么。
这时候,几个天南藩兵,却是径直的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面。
这下,周国富有些疑惑——这繁华的街面不转悠,到那小巷子里面,干什么去啊?
他不由的好奇的朝里面一望,顿时是猛拍大腿。
但只见到,一侧的小巷子里面,却只见到有各族女人,浓妆艳抹在那站着,招揽着顾客。
一时间,周国富是猛拍大腿。
他意识到了商机——那就是开窑子。
周国富之前就开过窑子,那是在妙乌开的窑子,当时生意是贼拉的好,但让他奇怪的是,这开妓院在大明朝又不违法,怎么好好的妓院,非开到这小巷子里面?不开在大街上呢?
周国富有些不解。
他忍不住嘟囔道。
“怪了,这开在小巷里面,如何招揽生意,这群傻蛋,不知经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