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今日要议的,是关于西疆驻军染疾的事……”
“西疆驻军染疾?”
朱慈烺一听这话,顿时皱眉,然后问。
“可派有郎中去治疗?是什么疫病?”
好吧,朱慈烺是以为,西疆驻军染上了什么瘟疫。
但见魏藻德摇了摇头。
“陛下,不是疫病!”
“哦?”
朱慈烺不解,一旁的高宏图,张国维等,在议事厅里面等了多时,已经交换过意见的阁臣,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魏藻德——这个魏大首辅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个西疆驻军,性病泛滥的事,讲起来既不体面,也不雅观,大伙已经商量好了,要按着安国侯陈德的法子,严管宿妓,打击娼妓,这个魏大首辅,怎么又提起这茬了?
跟陛下讲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妥……
也太不雅了啊……
几人正懵逼呢,朱慈烺却是来了兴趣——朱慈烺对于征服印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毕竟,莫卧儿帝国的兵再强,强的过大明天兵?
他们的钱再多,也多不过大明朝。
而且钱多,并不代表手工业强大,军事实力强大。
朱慈烺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士兵,在印度被病魔给打掉了——这种事古来的例子太多了。
同时呢,印度这片土地,朱慈烺也是有所耳闻的,朱慈烺来自后世,知道在后世的印度,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病,他是很担心自己的士兵染上的,是面带着凝重,质问着说道。
“这个病严重否?”
“严重,都影响到战斗力了,安国侯都上了奏折,请朝廷调精于此术的郎中,还有大量药材,到当地给染疾士兵治疗……”
魏藻德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病啊?”
朱慈烺拍着桌子,有些不太高兴——这个魏藻德是卖什么关子的?
直接说不就行了。
“陛下,可曾听说过这首诗?”
魏藻德却无视了朱慈烺的着急——这是他劝谏的艺术!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温柔乡是英雄冢!”
“朕倒是听说过!”
朱慈烺点了点头,然后问。
“这个二八佳人,还有温柔乡扯的关系吗?”
“陛下,当然扯的上关系了,西疆驻军,流连于当地的温柔乡里面,以至于不少英雄,都染上了病,如今,已经成了大患了……”
朱慈烺恍然明白,合着是当地驻军嫖娼,导致性病泛滥啊?
不过,魏藻德扯这个远干嘛?
马上,朱慈烺就反应了过来——这家伙是在劝自己啊。
表面看是在提西疆驻军染疾,但这么简单的事,扯什么二八佳人,还有温柔乡,明摆着是在跟自己说啊。
朱慈烺倒也没生气——魏大首辅这一回的劝谏,是摆明了为朱慈烺的身体健康考虑,朱慈烺又不是不识好人心的傻蛋,他当然不至于生气了。
只听朱慈烺一副没听懂魏藻德话外音的模样,朝魏藻德说。
“这件事可非同小可啊,得赶紧解决,西疆驻军可是关系到朝廷能否全取印度大陆的大业,若是因为这小小的疾病,而致使战斗力下降,可就不好了……”
“陛下的意思是?”
魏藻德实际上已经商量出来对策了,但他还是朝朱慈烺问。
朱慈烺则摇头晃脑道。
“这件事,朕还真颇有些心得!”
“陛下还懂这个?”
高宏图这老爷子有些吃惊——医术朱慈烺肯定是不通的了,但朱慈烺既然懂这个,那莫非?
可高宏图转念,又觉得不对——朱慈烺堂堂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流连烟花之地,这自然也接触不到这些病症了。
“朕不懂治,但朕懂防!”
朱慈烺毫不犹豫的说道。
又话锋一转,扩大了话题。
“而且,在朕看来,这件事可不仅仅是关系到西疆驻军的,还是关系到我大明朝的……”
“也不只单单是男性的事,还跟我大明朝的女眷们,有关系……”
这倒是实在话,嫖客们自己染了病,那可不是他个人的事。
这是会传染的,先会传染给他的老婆,然后,如果他老婆也玩的花点,那估摸着,不知道多少人要被传染,这个辐射面是相当大的。
这些病泛滥开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得治!
在后世倒也好治。
就算是治不好的那个艾了。
也可以用药,保证自己的寿命,但在当下的时代,这玩意可就不好治了——治这玩意,靠老中医治这个,还真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