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虽然在隆武六年的年底,朱慈烺遇上了一点,小小的小插曲,但他还是顺利的度过了隆武六年。
在心有余悸中,迎来了隆武七年。
隆武七年一开年,在福建,浙江等地,跟那些个南洋奴工牵扯上犯罪嫌疑人,就被悉数地抓拿了,同时连带着被拘起来的,还有其家人——他们的家人,也是要流放滴。
这么搞,就显得有些声势浩大了,毕竟突然间逮了这么多人。
想要隐瞒,就显得有些难了。
因此,大明朝的烟雾弹,就也放了出来。
由于南洋地区,有非法分子,诓骗良民过去当奴工这种事,影响太过于恶劣,极易影响到朱慈烺的殖民。
朱慈烺处置这些人的罪名,一律都是,勾结西夷,在南洋地区,意图颠覆大明统治。
给他们扣了一个汉奸的帽子,然后又扣了一顶叛国罪的帽子,至于他们的真实罪名,和犯罪行为,则直接地作为密档封存,一百年后,才方可以解密出来。
在逮捕了在大明本土的犯罪分子后,负责侦查此案的官员,则还要带队,拿着审讯之结果,在过完年后,匆匆地到南洋去,去解救那些个仍被羁押在南洋地区的奴工们。
去解救这些受压迫奴役的同胞们。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慈烺收到了一份,关于案情进展的报告。
“追查得不错,这些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朕已经跟乌思节度使说好了,把他们流放到雪域高原去!”
朱慈烺翻阅着文件后,朝手下道。
这些人,现在是要集中流放到雪域高原的。
那疙瘩,正好治他们这些家伙。
雪域高原在这年头,可不仅仅是苦寒啊,而且,也透露出野蛮与恐怖——废话,藏传佛教跟特么邪教似的,能不恐怖吗?
不过这些地气候恶劣,文化恐怖的地方,用来流放,惩戒那些个罪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尤其是,在这疙瘩,还不用担心流放犯跑路的问题——他就是想跑,他也没地方跑。
雪域高原这么大,能逃到哪去?
除此之外,被朱慈烺作为流放地北庭,归义实际上也强不到哪去。
“陛下,除了流放他们到雪域高原外,臣以为,我朝在南洋地区的治安,也应当好生地整治一下了。”
魏藻德说道。
大明朝在内地的治安,还是可以的。
这主要是得益于。
朱慈烺对基建建设的重视。
虽然在边疆省份,治安还有些乱。
但是在大明朝的内地省份,治安那还是很不错的,就连历朝历代,都为之头疼的土匪山贼问题,在朱慈烺这,都不是事——都被剿灭了。
深入到乡镇的基建政权,还有那里面的少量武装人员,除了保证,朱慈烺对基层的控制,可以收得上来赋税外。
还使得,大明朝内地的治安,还是不错的。
但在南洋地区,由于大明朝对于绝大多数地方,只是设了一个府,其下连县都没有,更甭提有什么镇了。
类似于,爪哇岛,还有苏门答腊岛。
那么大一个岛。
上面却只有一个知府衙门。
如何能管理得过来?
而管理不过来,那基层沦为法外之地,滋生出来一大批的法外狂徒,那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因此,在处置着这个案子的同时,魏藻德也向朱慈烺提起了,加强南洋地区的治安的建议。
实际上,这个提议他早就该提了。
但年前的时候,朱慈烺一直忙活着太子朱和圻的病,就连魏藻德这个太子党之首,也在头疼着朱和圻的病,令手底下的门客,幕僚,想办法的去寻觅良医。
而过完年后,又是年假,魏藻德也没功夫关心这事,毕竟他也一大家子呢。
所以,在当下,向朱慈烺呈报案情的时候,魏藻德就顺势,提出来了这个建议。
“这个南洋地区的治安,确实是要管一管了……”
朱慈烺对魏藻德的提议,倒也觉得有理,他道。
“南洋地区最大的问题在于,这是殖民地,官少而民多,而且民又是从各地而来,良莠不齐,也不知该如何管理,只一个知府衙门,管这么多地方,管这么多民,确实不妥,再加上,许多地方,还是军队与民政官同时管,或者干脆三不管,自然是成了许多法外狂徒的藏身之地……”
“皇上圣明。”
魏藻德赶紧恭维,然后朝朱慈烺道。
“所以,臣的建议是,在南洋地区,增设县镇,另外,加大治安投入……”
“这成本可就高了啊。”
朱慈烺皱眉道。
南洋总督府,管理的地盘可是相当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