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后,三日后便会可再度挑战,那时便拒绝不得了。 挑战一接受,必定有胜负,胜负于小圣令持有者而言,影响极大。 不仅仅是心境上的影响,更是一种信念上的冲击。 震震荡荡的声音,如料峭春风袭来,抖得寂静院内老槐树叶片纷纷。 老人掌灯立于一旁,好奇看向安乐,不知安乐是否会接受。 安乐合上了黄册,面容上却无半分压力。 心头甚至有一股豪气涌动而出,既然他在排名上压了王勤河一头,那又有何可畏惧? 刚刚观流金岁月,见太庙老人手持竹剑青山三剑对杀元蒙皇帝,豪气干云霄。 安乐又如何会退缩? 甚至,安乐亦有几分期待这一战,借这一战,养一养心头的豪气。 刚得道果【豪气引】,自是不愿退缩。 越境而战,他并非未曾有过,洛轻尘的车夫铸山,当初在锻体境界上便比他高一大境,但是安乐依旧是逆而战之,并且胜之。 王勤河在天赋上,在修行法门上,自是远远超过车夫铸山,但那又如何? 安乐缓缓闭上眼,太庙老人拎青山战元蒙皇帝的画面再度浮现,冲霄豪气,似冲破画面而来! 那时,元蒙皇帝已然踏足十境,乃天下第一强者,赵黄庭自是不及,可他依旧胆魄无双,未曾畏惧,拎剑对杀! 今日,安乐自是也不愿退避。 虽比不得挥剑对杀元蒙皇帝,但好歹亦算是越境战天才! 亦可养一股心头豪气! 待得再度睁眼,安乐眼中战意涌动,扭头看向身边的太庙老人,抱拳作揖:“我去去便回,待得归来,与前辈饮完剩余的老黄酒。” 太庙老人捋须而笑:“去吧,老夫热好酒,会给你留上一口的。” 安乐不由一笑。 “小圣令自会护佑生死,出手莫要留情,当成生死搏杀,也本该是生死搏杀。”老人又重新赏画,悠悠声音飘来。 安乐应了声好,便往院外走去,撑开油纸伞,雨水砸落伞面,溅起水花迷蒙似雾。 心神一动,插在老槐树上的墨池微微一颤,脱离树洞,骤然掠来,与青山一同别在其腰间。 撑伞漫步在幽深又寂寥的雨巷,安乐感应着清波街上,汹涌而来的,炽烈且蓬勃的气血以及战意。 少年心头藏着的猛虎,似于此刻扬起了头颅,露出了獠牙与利爪。 清波街上,王勤河沐浴春雨,拄剑而立。 四周黑暗的雨幕中,一道道心神、一双双眼眸,望着黝黑的太庙巷口。 却见一席青衣的少年,闲庭信步而出。 腰间佩一竹剑与一墨剑。 妖异且俊朗的面容,如谪仙临尘,迷人眼眸。 “且去西湖上一战,莫要扰了周邻安睡。” 安乐轻声道。 王勤河周身锋锐刀气陡然一震,眸光锋锐,盯着安乐,隐约间感觉到少年与上次相见似乎大有不同。 更自信、更豪迈、更霸道…… 锻体三境……就能与他如此自信? “好。”王勤河沉声应道。 二人便这般,如老友般,漫步雨中,顺着清波街,徒步走向西湖。 微茫云水自萋迷,平远山光入望低。 雨夜西湖,涟漪圈圈点点。 一艘艘花船上,华灯初上,莺莺燕燕,隐约有琴瑟丝竹声,声声入耳。 王勤河与安乐二人行至湖畔。 却未曾有半分停留,二人迈步,踏上湖面,如履平地。 两人踏湖而行,相隔十丈,彼此对望。 王勤河斜握龙脊刀,身上气血点点自皮膜下涌现而出,春雨尚未落下,便被蒸发。 “小圣榜上,本该你来挑战我,如今你我换位。” “我不服。” 王勤河道。 安乐早已未曾撑伞,油纸伞放在了湖畔长堤上。 此刻沐浴春雨,腰间墨池一声剑吟,悬浮而起,隐入黑夜与春雨中,不可觅其踪。 “不服,那便打到你服。” 安乐道。 然,话语尚未说完,王勤河已然动身,疾步奔走,十丈距离,瞬间拉近。 砰砰砰! 后知后觉的湖面方是如炸起一连串的水漂涟漪! 王勤河观过安乐与带刀车夫铸山之战,知道安乐那一手自小圣令中所悟的剑术神乎其技。 但是,缺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