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同党!” “那徐顺借以徐氏后辈身份,以百枚元灵通宝,买通了礼部左侍郎徐佑大人,提前得知了考题,你作为其同伙,能冤到哪里去?” “好好呆着吧,莫要嚷嚷,你若是真在春闱舞弊,没几日可活了,吃饱饭,省点力气,黄泉路上好行走。”官差淡漠道,遂转身远去。 刘越浑身寒冷,簌簌抖动,整个人如遭雷击。徐顺……徐顺与礼部左侍郎徐佑大人的确是有远亲关系,甚至,刘越在登临临安后,还曾随同徐顺前往拜访过。 可那时候,徐佑大人还尚且不是春闱主考,谁能知道礼部尚书会被隔去春闱主考的位置,继而徐佑大人取而代之。 刘越浑身如麻,他肯定是不曾舞弊的,可那徐顺就不得而知了。他便是被那徐顺给连累的! “不!我不曾舞弊,不是我!我刘越光明正大,自有才华,那些题皆是我自己答出的!”刘越恐惧又愤怒的吼着,不断拍打着牢门,可那官差却根本不理他,早已远去,入得大牢者,十个有九个都喊冤,若当真去理会,谁又能理会的过来? 昨日体味临安府的奢靡繁华,今日便堕入腌臜牢狱,见识临安的黑暗。 刘越跌坐干草,心绪如麻,他只觉得前路暗淡,绝望无比。心头当真是恨死了徐顺。 …………秦相府。流水曲觞,碧池水榭,展露风光。榭中闲亭,亭下有二人对弈,正是这段时间沦为了临安府笑话的秦千秋与王勤河。 这段时间相继背负笑话,倒使得二人之间的交情愈发的深。王勤河经历被安乐碾压击败之后,心绪萎靡了几日,这段时间倒是看开了些,他毕竟不是如洛轻尘那样的豆腐道心,恢复过来极快,心态尚可。 “秦相昨日归秦府,怎么府中的气氛如此紧张,春闱结束,不是应该闲暇下来吗?”王勤河疑惑问道,他今日入秦府,只觉得府中气氛有些变化。 “难不成是叶闻溪挑战你那兄长秦华安?”秦华安如今是小圣榜第三的位置,也是最为不保险的位置。 春闱结束,再有不久便将是殿前会试,届时便会诞生本次科举的状元,秦华安作为秦千秋同父异母的亲兄长,若是能在殿前会试一举夺魁,不仅仅能落了林府脸面,心许还能有机会得对话圣师的机会,自是让秦相为之关注。 这段时间,秦相哪怕再喜爱秦千秋,亦是分出不少心绪到秦华安的身上。 “当然不是,我那兄长,天赋超绝,才华横溢,自是无需担忧。” “只是前几日有人上书举报春闱有人作弊,父亲震怒,命人彻查,还真查出了蛛丝马迹,故而怒的一夜未眠。”秦千秋缓缓道。 “春闱舞弊?难怪秦相震怒,作为本次统筹春闱的官员,统筹之下出现舞弊举措,等于是在折损秦相威望,言及秦相治下不严啊。”王勤河顿时吃惊,科举舞弊之事,可绝非小事,甚至会惊动天玄宫中的圣上。 “查出来了,一个名叫徐顺的建康举人,乃礼部左侍郎徐佑远房亲戚,来了临安曾拜访过徐佑,泄题当是那时发生。” “此事做的隐蔽,又如何会被举报?”王勤河不解。 “那徐顺与一人交好,为华亭刘顺,此人文采裴然,擅画山水,大气磅礴,又有诗才,于华亭有大才子美名,此二人昨日在醉龙阁饮酒,兴许是醉意来袭,竟是高喊乙榜进士头魁为其囊中物,二人更是相邀朝中做官,直步上青云。”秦千秋落子棋盘,挽袖端起西湖龙井来饮。 王勤河眉毛一挑:“文人墨客饮酒醉后,狂言两句也不算什么吧……”秦千秋唇角挂起一抹笑意:“巧就巧在,昨日文院文曲榜的儒生们俱在借酒浇愁,他们在问心林中遭安乐一骑绝尘,心头不痛快且郁闷,这二人又言与安乐有关系,今后可于朝中相互扶持……文曲榜的儒生们一怒之下便将二人给举报了。” “因为刘越作为华亭才子可以理解出此狂言,可那徐顺算什么东西?” “便以怀疑他们三人作弊之名,向父亲举报了他们,父亲震怒之下,下令彻查,还真查出了徐顺之事……” “但徐顺买通的非是徐佑,而是徐佑的掌灯仆人,不过父亲震怒,殃及池鱼下,这徐佑也只能认倒霉了。” “而此事令我关注的是……牵扯到了安乐。”秦千秋放下茶杯,眸光熠熠。 “安乐与那刘越交好,日日游西湖,不少人皆亲眼所见,故而,此次春闱舞弊案,安乐亦有可能被卷入其中,认为行舞弊之举。”秦千秋笑道。 王勤河一怔,随后翻了下白眼:“怎么可能?!安乐此子天赋超绝,书画更是一流,名动临安,怎么可能会舞弊?又何须舞弊?!”秦千秋静静望着王勤河:“脏水泼身,我等推波助澜,外加文曲榜儒生们的证词,说他舞弊那便是舞弊,他又如何能自证清白?他确实有无上才华,可他兴许更想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