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已,如今在临安,谁人不知安大家? 安乐笑了笑:“老板娘,来两坛老黄酒吧。” 不按壶算了,直接按未开封泥的坛来算,安乐打算与赵黄庭好好饮上一场。 “好嘞!安大家稍等。” 老板娘风韵犹存,摇着身姿便去准备。 不一会儿,抱着两坛封泥封好的酒坛子出来。 “安大家拿去喝,尽管喝,算是为安大家接风洗尘。” 老板娘也知道安乐的事迹,顿时豪气万丈。 安乐闻言,倒是也没有拒绝老板娘的好意,抱拳作揖,谢过之后,在老板娘的帮助下,挂好草篮,将两坛酒分别装好。 安乐提着两坛酒,大踏步的走出了酒家。 老板娘一路送到了门口,还望眼欲穿。 酒馆内,有喝的迷迷糊糊的酒客,识得安乐,顿时问了一嘴老板娘。 “掌柜的,这位公子什么来路,让你如此开怀?” “连酒都让其白嫖?” 那酒客话语刚落,老板娘双手外翻叉腰,瞪了一眼:“嘴巴放干净点,那是老娘亲自送给安公子的,白嫖?老娘上赶着让他白嫖呢!” “这位是安大家,文武双科魁首,被临安府皇城金吾卫银甲护卫军一路追杀出城的安大家!” 那酒客顿时傻眼。 “那你还将酒赠他?不怕被官府盯上啊?” 老板娘顿时不乐意了:“官兵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杀元蒙蛮子啊,老娘开门做生意,酒爱送谁送谁,又不是犯了什么杀人的勾当,官府管得着?” “再者,安大家能安然无恙的回到临安,还能来我这儿买酒,说明官府定是拿安大家没辙,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还不赶紧多喝几碗酒把自己灌醉喽寻个借口掩饰自己的蠢笨!” 周围的酒客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被老板娘怼了的酒客倒也不恼,挠了挠脑子,洒脱的多点了些酒。 老板娘傲娇的一甩脑袋,继续趴回柜台上,拨弄算盘去了。 酒馆中的事,安乐倒是未曾去关注。 出了酒馆,拐道去了一趟丁衙巷,在丁衙巷的牛肉店,切了两斤牛肉,付了钱后,才是悠然惬意的往太庙巷方向而去。 虽然很多元神皆是关注着他的行踪,可见的安乐只是去打酒去买肉,便没掀起多大的波澜。 安乐也懒得理会,回到了太庙巷。 在门口喊了一番坐在门口摇椅与苏幕遮一同晒暖阳的赵黄庭。 “前辈,来喝酒吃肉啊。” 安乐炫了下提着的两坛老黄酒。 赵黄庭眼睛顿时一亮,拉起苏幕遮,便跟上安乐,一同回到了院子中。 院内,李青川则是背负着手,伸长个脖子盯着被剑扎出三个洞的老槐树,口中啧啧称奇。 “这老槐树……得公子青山、墨池还有燕归巢这等非凡俗的剑气晕染,如今怕是要成精了。” 安乐一回到院子中,便将腰间的青山给插入老槐树的树洞内。 取出小桌子,摆上温好的酒与切好的肉,苏幕遮贴着赵黄庭对安乐对坐,三人开始饮酒吃肉。 李青川自知没资格凑上去,也对那凡俗老黄酒与牛肉不感兴趣,继续盯着老槐树打量,还时不时的抬手拨一拨稳稳当当插在其中的剑器。 惹得老槐树枝叶中剑气横生。 赵黄庭惬意的喝着老黄酒,面容之上满是享受。 北上战过元蒙皇帝,还能回到小院里,喝酒吃肉,当真是一种让他感动的惬意。 期间,安乐让无所事事逗弄老槐树的李青川为其磨墨,并且铺好宣纸。 李青川如今自知如今的身份地位,很是勤快的忙活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众人入屋,安乐提笔准备作画。 此番北地之行,沧浪江上生死追击,都让安乐的心境有了不少的变化。 最主要的是,他甚至见识了那位万年前的绝代帝皇,身上更是有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帝皇气魄。 睁眼,安乐落笔作画。 画的依旧是墨竹,只不过,如今的墨竹与安乐最初的墨竹早已大不相同,蕴含了安乐的精气神。 生宣染墨,跃然出竹,纸上竹不仅仅有傲骨,更蕴霸气,仿佛锋锐的剑出鞘,要将化作磨难吹拂而来的东西南北方给斩去! 赵黄庭捋须赞叹,爱不释手的观摩着安乐做好的霸竹图。 身处临安,天子脚下。 饮酒,吃肉,作画……岁月静好。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